[自創] 失落的龍之歌 27(2)
a. 本文與 GPT-5 協作
b. 少年劍士 × 青年魔法師
27 (2) 利用
兩人在日落之前回到龍之棲巢，穿過洞穴入口的窄徑，再次回到有一束光線灑落的岩
室。金黃的日光偏斜，投入岩室內的光線已經很少了，衰老的舊世龍仍然在原來的位置，
似乎這段時間裡從未移動過。
赫爾從舊世龍蜷起打盹的身後探出頭，看見柯克萊奧用自己的長袍前襟兜起一堆粉紅
花的皂草，大概是不敢在舊世龍面前貿然使用魔法，只好犧牲自己珍惜的魔法袍帶回還沾
著土屑的植物，年輕的藍袍魔法師臉上相當不情願。
「哈。」赫爾毫不掩飾地笑出聲。
凌斯幫忙把袍子兜著的皂草堆到角落，還不忘替他拍去魔法袍上的塵土，柯克萊奧無
視大魔法師的訕笑，整理好皂草之後，便逕自往岩穴外走去。「魔法袍得用魔法清理，我
去外面。」
凌斯想要跟著出去，但赫爾把他叫住：「好學徒，過來幫我用皂草刷洗龍鱗，入夜前
至少讓他的背乾乾淨淨。」
「我不是你的學徒。」凌斯依舊否認。他朝柯克萊奧望去，後者每次聽見學徒的稱呼
，就會忍不住又妒又羨、咬牙切齒。
「我就在岩穴入口旁。」柯克萊奧揚起下巴，表示不介意凌斯去幫忙清潔舊世龍的龍
鱗。
於是凌斯留了下來，跟著赫爾繼續之前刮除龍鱗上附著的頑強寄生者。赫爾指導
他如何將皂草的根摘出、搗出滑黏汁液，再從草莖剝出纖維，絞成小團，沾取汁液刷洗龍
鱗表面。他盯著凌斯自行完成這一串流程，舊世龍的尾尖輕甩兩下，似乎並不排斥少年屠
龍者的觸碰，赫爾擦擦雙手，站到一旁隨意地搗弄皂草堆，然後就把清潔龍鱗的工作丟給
他擅自認定的學徒，自己溜出岩穴外。
澄金的霞色染上半片天空，藍袍的魔法師待在龍之棲巢附近一塊平整的大石上，坐姿
閑散，穿著短靴的腳跨在另一隻腿的膝頭，行李箱擱在腿邊。他脫下魔法袍，捧在手裡，
袍身呈現經魔法維護後的光澤，他正對袍面的刺繡進行修補，同時歪頭去看身旁一本攤開
的紅色書殼魔法書。
魔法師在鍛袍的時候，周身會形成守護的魔法結界。大魔法師走過去，如同從一襲薄
窗紗底下穿身而過，應當堅實的魔法結界只讓他放緩了腳步，魔法彷彿揭開輕紗般浮動，
而後消逝。
結界遭到突破造成的魔法擾動讓柯克萊奧抬頭，他一臉被冒犯卻又無可奈何，任由大
魔法師左右打量自己正在做的事。
「沒見過有人不專注在鍛袍上，還有餘力分心看書。」
「優秀的魔法師就能做到。現在您見到了。」柯克萊奧沒好氣地說。「托您的福，我
剛繡的魔法陣因為您的闖入，報銷了。」他放下手中的繡針，用拆線刀勾起一小塊繡線，
挑斷拆除。
赫爾完全沒有抱歉的意思，他的注意力都在柯克萊奧的動作，彷彿對他的一舉一動相
當感興趣。
拆去那一小塊繡紋，柯克萊奧將魔法袍披回肩上，他將雙手虛合，擺成某種思考時會
有的手勢。
「我同意讓你共同操作提取龍之歌的魔法。」
「這話真有意思。」赫爾露出好玩的神情。「其實我不需要你的同意。」
魔法的事從來都是大魔法師說了算，柯克萊奧知道自己那樣說不過就是虛張聲勢。
赫爾越過柯克萊奧，拿起一旁的魔法書，隨意翻動頁面。
「讓我猜猜，你的藍袍袍色很深，鍛袍也趨近完成，距離黑袍就差一部『鉅著』，對
嗎？」
柯克萊奧微微瞇起眼，「是。」
「『鉅著』的進度如何？已經開始寫了？不，正在撰寫『鉅著』的魔法師要不是在學
院埋頭研究，就是關在圖書館的研究室，鎮日與文獻為伍，不會浪費時間在外面冒險。」
赫爾砰地將硬殼的魔法書闔上。「你還沒決定選題，所以才出門旅行。雖然不知道你是如
何跟『屠龍者』相識，不過，『龍之歌和屠龍一族的詛咒』是個好題目，我能理解你為什
麼願意幫助『屠龍者』。」
柯克萊奧感覺自己的手心微微冒汗，他的內心想要大喊不是這樣，然而說出口的話卻
像是默赫爾的說法：「這個題目能獲得大魔法師閣下的肯定，讓我更有信心完成它。」
這個反應讓赫爾挑了挑眉。「這話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我還是得再說一次──柯
克萊奧，你真讓我意外。」他用書角朝柯克萊奧憑空點了點。「凌斯知道你打算利用他們
一族的詛咒，達成自己的魔法成就嗎？」
「……這不是利用。」柯克萊奧艱難地發出聲音，喉頭緊得難以呼吸。「成功取得龍
之歌，他和家人所背負的詛咒就能解除。」
「這就是利用。」赫爾溫和地指正柯克萊奧的說法。「不過，別誤會，我可不是說你
做錯了。相反地，我認為這麼做相當合理。雙向的利用是互利，沒有人損失，不是嗎？」
柯克萊奧咬緊牙根，無言地盯著赫爾。大魔法師用洞悉一切以至於隱隱有一絲憐憫的
神情迎視年輕的魔法師。
片刻後，他用另一個問題打斷這陣沉默：「我倒是好奇是什麼理由讓你接受共同操作
？我提議的時候你的表情可不是很情願。」
問題的轉向讓柯克萊奧感到些許鬆了口氣，討論魔法技術比被窺探內心的動機總是容
易多了。
「那頭舊世龍對魔法發動很敏感，這會提升對其施以魔法的難度。面對生命只剩最後
一點餘燼的龍，我手上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找出降低魔法排斥的作法。我希望能夠專心在提
取龍之歌的工作，因為那更加複雜困難。仔細考量後，我判斷讓您加入是眼下最佳的解決
辦法。」柯克萊奧說到最後甚至笑了一下，那笑容像是某種對赫爾的挑戰。「銀袍的大魔
法師一定知道如何對付那頭難搞的龍，既能讓我順利提取龍之歌，亦不會讓龍因排斥魔法
而受到傷害。」
「你不必這麼拐彎抹角，又是恭維、又是煽動。」赫爾抬起視線，看向天際，晚霞隱
沒，夜色悄然襲上。「哄那孩子要費點心思，我本來是不做這種麻煩事，但是我更好奇你
會如何透過『讀心咒』取得龍之歌，以及，那首連我也遺忘的、舊世時代的龍之歌，究竟
是怎樣的曲調。」
他將紅色書殼的魔法書還給柯克萊奧，柯克萊奧伸手去接，他卻按著書本不放。
「──我都期待了，別讓我失望。」
tbc.
被赫爾點破的柯克萊奧 be like 是這樣沒錯，但不是這樣！.jpg
我的存稿就是個笑話，沒有了_(:3」)∠
＆ 多嘴一下，這一節的「您」跟「你」都不是寫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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