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Vinygli (Vin)時間2年前 (2021/07/01 21:26)推噓5(5推 0噓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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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今天比較感性，就不迫害拿樂斯太太了(x 正文開始到了交誼廳外，莉亞的腳步在這裡停下了。她並沒有真的想著要去找哪位教授，只是想要逃避問題而已。她之前才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是曼西斯的傳人，但是曼西斯對她顯然比對待大多數人都還要友善。還不只這樣。夜王真的不是夢，剛剛他就出現在現實世界中，而且他的出現還是特地為了曼西斯的東西來找他的巫女的女兒莉亞。之前她都刻意隱瞞夜王的事，因為她很喜歡現在作為莉亞．貝拉克，以及以這個身份結交的好友們。她好不容易才習慣了新的時代，舊時代的陰影，甚至是世界之外的高等存在就找上門來，她怕籠罩在那陰影下的未知，也怕別人把她跟那些未知劃上等號一起怕。這種與黑巫師周旋的事情應該交給更專業的人。莉亞決定了下一步就是扮演好學生的角色，乖乖把攸關學校安全的大事交給教授處理。雖然心急，身體卻跟不上，兩隻行動不便的腳跟拿著拐杖的手之間一個沒有協調好，才決定好行動的莉亞的平衡就離她而去了。「啊！」雖然及時撐著牆壁沒有摔倒，但是差點跌倒的莉亞就算舉高手讓杯子遠離地面，還是把杯蓋甩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溫伽癲拉維阿薩！」幸好杯蓋沒摔壞，還沒學過召喚咒的莉亞用漂浮咒把杯蓋拿回來。此時，重新聞到自由空氣的杯中物投射出一個立體投影。投影出來的東西似乎是紙，或者應該說是一份文件，上面交錯著使用英文跟盧恩符文來書寫。雖然對突發狀況有點驚訝，但是只是視線稍微掃過一下，當腦袋理解他讀到了什麼內容後，莉亞的心思卻像是被黏住一樣，無法從那份記憶投影上移開。愈是閱讀下去，不安愈是在她的肚子裡像吹氣球一樣變大、擠壓著她的內臟。看起來像是書寫文件的人的作夢日記，而且她在夢裡遇到了「某種存在」，為了再次夢到那個存在花了很大的力氣，甚至發明了許多魔法。看她的用詞遣字中的得意，似乎將這個被她稱為「謁見」的主動接觸幻夢境的嘗試視為偉業。「妳到底是想接觸什麼？」莉亞忍不住自言自語地問。但是又沒跟她一起做夢的記憶主人（應該就是曼西斯跑不掉了）當然不會把夜王這個她取的綽號寫出來。莉亞愈來愈緊張她看下去會看到什麼，但是她遲遲沒有關掉記憶投影。雖然一開始發明出來的目的很詭異，而且發明者是個幾百年前的黑巫師，但是莉亞卻不由自主的對咒語感到眼熟。她發現只要看過一遍，她就已經把咒語的知識印在了腦海裡。就像之前的護法咒一樣，這些對她來說只是在重新複習早就學會的東西。她為什麼會學過老黑魔王發明的咒語？莉亞當然不會沒想到這點，也讓她的懷疑愈來愈深，但這還是阻止不了她繼續。身體殘缺、記憶也不完整的她的過去、她的一部分現在就被她拿在手上了，雖然知道這些內容可能很危險，她還是阻止不了自己想要把她的碎片重新裝回自己的腦袋裡。思緒完全被這種矛盾的心情給佔據，雖然腳還在走著，腦袋卻已經忘記到底在走什麼，直到一幅陌生的畫像告誡她走路看路，才發現她不認識自己走到的這個角落。連幽靈都沒有的深夜走廊，唯一的照明就只有手上的儲思杯。想要用”Raidho”找路回去，但一手抓著拐杖、一手拿著儲思杯的她還在猶豫要空出哪隻手拿魔杖時，一聲不太友善的「喵～」出現在走廊轉角。那不是泡芙的叫聲，最有可能的就是拿樂絲太太，飛七的貓助手，專門替他追蹤膽敢破壞校規的學生。她趕快把儲思杯放進口袋裡，然後整個人站得筆直，用身體模仿符文”Isa”的形狀。謊言的符文在她的胸前顯現，並且發光，將她的身影隱藏在符文魔法的偽裝之下。靠近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到一個薄冰一樣的人型輪廓在折射光線，可是在這麼暗的時候已經很夠用了。拿樂絲太太發光的眼睛輕巧無聲的漫步過來，銳利的眼神掃過莉亞站著的地方。牠剛剛確定有看到一個人的，還看到了一道光，但是此處什麼都沒有。莉亞屏息以待，等著牠終於放棄，或者認為牠剛才發現的人已經沿著牠嗅到的氣味痕跡逃離了，往莉亞剛才走過來的方向追了過去，她才悄悄的，保持著”Isa”的姿勢溜到最近的門邊，打開門滑進後面的教室裡。當門在她的身後被重新關上時，莉亞才鬆一口氣。她把儲思杯拿出來放在牆邊，想找個地方坐下來恢復體力，等飛七走遠，或者她想到一個好說法可以把她的擔憂表達出來說服別人她的夜遊是有理由的之後再出發。本來的計劃是這樣的。一看到她不是這裡唯一的人影時，還沒準備好的她嚇了一大跳。嚇得心臟差點跳出來的她按著胸口多看了幾眼，才察覺那只是她的鏡像。看似空曠的、大到可以騎飛天掃帚的教室，裡面還放置了一面大鏡子。金色的邊框上有著許多華麗的花樣，最上頭還有一排看不懂的藝術字體。而且從鏡像中可以看到，阿蘇爾就站在她的後面。但是當她回頭一看，後面空無一人。這面鏡子似乎不普通，可以映照出跟現實不一樣的東西。仔細一看，剛剛以為是莉亞的鏡像其實跟莉亞長得不太一樣，只是動作、表情完全一致，加上環境昏暗，她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鏡中人的長相不對。另一個人影也是，多看幾眼就會發現她跟真正的阿蘇爾相比顯得年長些，而且眼睛也不是午夜藍，而是…… 「疾疾，護法現身。」莉亞召喚護法火焰，現學現賣剛剛修練過的火卜術變成”Dagaz”好提供照明，讓她可以看清楚那雙跟她一樣的綠眼睛。以及鏡中的另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她。鏡中的女孩比她大個七、八歲左右，有著健康陽光的膚色，功能健全的雙腿，耀眼的笑容，以及一頭豔麗如鳳凰聖火的紅髮。她的五官沒有莉亞那樣端正對稱，但就是一個平凡的人類才會有的細微差異，她們之間為數不多的共通點就是完全一致的一雙綠眼睛。從鏡框之外走入鏡面內，並且拉著另外一人走到莉亞（？）背後的，是個黑色長髮、身穿簡單長袍的女巫，跟莉亞一樣的綠眼睛聰慧、充滿自信跟好奇心，以及一份柔和的威嚴。「……媽媽。」認得那雙在噩夢中救了她的眼睛，莉亞脫口而出呼喚了一聲。相比於熱烈的朝莉亞招手的她母親，被她牽著手拖入鏡像中來的男人也苦笑著對莉亞揮揮手。他的穿著像是麻瓜的旅行商人，跟莉亞一樣的微捲紅髮因為剪短的關係顯的沒那麼捲，溫暖的棕色眼睛周圍有笑紋。「爸爸……」認出了在噩夢中救了她的那份溫暖，莉亞開口呼喚時有點哽咽。鏡中的兩個人影像是聽到她的呼喚，對她微笑後各將一隻手放在鏡中莉亞的肩膀上。真正莉亞的肩膀上當然沒有東西，只有她將雙手放在自己肩膀上，讓鏡中的她雙手跟他們交疊在一起。她又往鏡子靠近一點，好讓她可以清楚地把她的雙親，還有失憶前真正的她自己的長相烙印在記憶中，再也不忘掉。尤其視線停留在栩栩如生的回望她、彷彿她們之間只是隔著一面窗戶而不是一面鏡子的母親身上特別久。「媽媽…… 妳是摩根．曼西斯嗎？有個奇怪的人說妳是他的巫女，妳有沒有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交了壞朋友？」莉亞忍不住問出最近她最在意的問題。但是問題脫口而出後，她忍不住感到臉頰發熱。她剛才的口吻怎麼像個老媽一樣？她母親的鏡像聞言苦笑，一隻手憐惜地摸摸鏡中莉亞沒有紅斑的額頭。然後，他們夫妻一起將一隻手伸出來，貼在鏡面上。莉亞眨眨眼，然後也放下放在肩膀上的雙手，伸出來跟她們的十指合十。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鏡面似乎比想像中溫暖。他們什麼都沒說，莉亞也沒有得到她要的答案，但是只是這樣，她卻已經覺得今晚一直緊繃著的情緒平穩許多。儘管這只是曾經幸福過的一家人之間的溫暖的，一點點虛幻的餘溫，光是能「想起來」就對莉亞來說意義非凡。「妳們也不知道，因為妳們只是鏡像。」莉亞輕聲說。鏡中人點頭。「但是，無論是不是摩根．曼西斯，你們都是我的家人，我的過去。」鏡中人點頭。「……老實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覺得我當莉亞．貝拉克當得很快樂，也很喜歡我現在認識的人們。喜歡到我不敢想像要是沒有這一切我該怎麼辦。但是我想，跟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一定也是這樣想的吧？」鏡中的莉亞微笑點點頭。「那麼，看來我不能食言了。我一定會信守承諾，找到你們的，黑魔王什麼的都那之後再說。」回到這個世界後，認識的人們總是誠實地對待她，那麼，這次該她誠實了。臉上露出大大笑容的鏡中人們這才將手從鏡面上拿開，換鏡中莉亞舉起一個拳頭。最近才知道這個年輕人的東西的真實莉亞多想了一下，發現自己跟上時代的程度還比不上過去的自己的她苦笑著跟她的鏡像碰了一下拳頭。好了，最好趁著還有時間睡覺的時候回寢室…… 莉亞一回頭，就像看到蛇妖一樣瞬間石化了。「晚安。」此情此景還真是眼熟的可怕，護法的光從背後的鏡子反射到莉亞面前，而靠著衣服的保護色躲在光照不到的陰影處裡若隱若現，對她說晚安的是神態慵懶的阿蘇爾。「妳平常看起來還滿乖的，原來背地裡是這樣。」阿蘇爾歪著頭對說不出話來的莉亞說。「妳違反門禁時間夜遊，而且還闖入了校長告誡過不能進入的教室。這兩條校規的「行情」我記得都是50分，所以……妳要我扣赫夫帕夫100分，還是勞動服務？」「這、這、這個是意外啦！所以老師，不要把學院扯進來……」阿蘇爾咯咯笑，然後走過來站在慌張起來的莉亞身邊，跟她一起看著鏡子。「妳在鏡中看到的人……他們很好看吧？」她問。「……嗯。」阿蘇爾的態度似乎沒有原本以為的那麼嚴厲，莉亞這才稍微放心一點，可是聽阿蘇爾提到，她才想到剛才的她在阿蘇爾眼中大概就是對著一面鏡子說一堆奇怪的話，讓她的心跳都沒機會緩和下來就又開始加速，她的臉頰洩漏了這一點。「看來妳跟過去的很多人一樣，發現了意若思鏡的樂趣。」「意若思鏡？」「上面那裡不是寫了嗎？」阿蘇爾指指鏡子上方的文字。「我展現的……」那排左右顛倒的字看得莉亞都頭痛了。「『我展現的不是你的面容而是你的渴望』。」阿蘇爾幫忙翻譯出來。「意思是，這面鏡子映照出的是我想要的東西嗎，老師？」「相去不遠吧。比單純的『想要』更深藏在心中的，可能連妳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存在的慾望。每個人的慾望都不一樣，所以我看不到妳看到誰，但聽起來是對妳來說很重要的人。」「老師怎麼……」莉亞的臉更紅了。「我進來時剛好聽到妳的最後幾句話。我可以猜猜看是誰嗎？」「是我的家人啦。還有失憶前的我的長相。」莉亞乾脆自己老實承認，免得阿蘇爾自顧自渾話起來。「這樣啊。再看到他們感覺如何？」她點頭說。「很開心。也……很懷念。」明明想不起來，莉亞說出口時卻覺得沒有其他更精準的形容方式。她想了想後，反正連黑魔王的關鍵字都被阿蘇爾聽到了，那也沒必要憋在自己的心裡。「……老師，妳查到的關於曼西斯的事情好像是真的。」「這是妳在跟我催更，叫我趕快生出精采新作的意思嗎？」「不是啦。可是她好像真的跟奇怪的…… 存在之間有關係，而我跟她好像也有關聯。」都好幾個禮拜以前的對話了，阿蘇爾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啊？「怎麼說？」「這個。」莉亞拿起儲思杯交給阿蘇爾。「這是什麼？」「藏在那塊磚裡面的東西。」莉亞把剛才拿到的過程簡單說明一下。「所以它跑到妳那裡去了。這讓妳很困擾嗎？」阿蘇爾接過杯子說。莉亞點頭。「感覺我打開的過程太簡單了，簡單到…… 很難相信這樣的保護真的防範得了不想被找到的人。而且有人相信只有我可以解開它的秘密。」要不是她對曼西斯來說真的很特別，就是她可以叫研究半天的孚立維回家吃自己了，而她應該沒那麼厲害。哈利很明顯地在推理時本來想說「確保是可靠的人拿到」，只是為了不讓莉亞擔心才趕快改口。莉亞很感謝他的貼心，但哈利開始察覺到她們之間有關連也令她心神不寧。「所以呢？」阿蘇爾問。「咦？」「妳不是說過妳不會是黑魔王的傳人嗎？」「可是……萬一我真的是，只是我忘了呢？」「那又怎樣？」「是這樣嗎？」「傳人是什麼意思？傳承了人家知識的人，就這樣。妳會因為跟以前的黑巫師學了一樣的東西就去做壞事嗎？」「我當然不會！」「那就好啦。」阿蘇爾手一攤說。「還是說，妳緊張的不是妳會變成魔王，而是被別人當成新的魔王？」「……嗯。」莉亞點點頭。阿蘇爾笑了笑。「就和哈利教授說的一樣呢。」「什麼？」「妳以為只有妳一個人在緊張嗎？哈利教授早就懷疑教妳魔法的人不是等閒之輩了。對他來說現在只是那位『非等閒之輩』終於有了名字而已。」「他……他怎麼都沒有說過？」莉亞語無倫次地問。「我想，就是擔心妳會像這樣窮緊張吧。」阿蘇爾笑說。「發現妳好像察覺到了的時候，他很擔心妳呢。還把疑似暗示了妳什麼的我懷疑成就是覬覦摩根而盯上妳的壞人，妳不在時他們夫婦問了我好多問題呢。」「為什麼？」莉亞驚訝地問。「跟魔王之間有過關係的又不只有妳。看到妳這樣煩惱，大概讓他想起自己以前也被類似的事情整得很慘了吧。妳現在還只是自己嚇自己而已，他可是真的體會過被當成魔王的有色眼光。他大概不希望妳也遇到一樣的遭遇吧。」「啊……」莉亞一時啞口無言。「對啊。」阿蘇爾表示贊同，雖然莉亞什麼都沒說。「綴歌阿姨也知道嗎？」「她是直到哈利教授說出來才知道啦。還把隱瞞的他修理了一頓。」是因為有外人在所以下手比較收斂，可是結果在旁觀者看來反而像是在打情罵俏。當時的旁觀者阿蘇爾現在的眼神讓她都不用說出來，莉亞就忍不住露出苦笑。「那她怎麼說？」雖然知情後綴歌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反應，莉亞還是忍不住在意。「這只是我的解讀，詳情妳去問她比較準…… 妳都不肯跟她說，她怕妳是不是被壞人威脅了，很擔心呢。」「沒……沒有啊。」「告訴我沒用，去跟她說。被壞人捲進壞事裡，做出身不由己的事情很糟糕，更糟糕的是因此把自己封閉起來，無論是因為覺得只有自己才知道怎麼做，還是害怕牽連到在乎的人。」「妳說的是他們兩個？」「嗯哼。以為自我封閉是在保護別人，以為自己可以扛起一切，以為獻上自己就可以擺平一切，結果……」她攤手笑了一聲。莉亞覺得她不會想知道阿蘇爾的評價，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告訴波特夫婦。「而現在，妳就像當時的他們一樣，被奇怪的命運纏上了，卻覺得只有自己才背負得了。」「妳是說，我不夠信任別人嗎？」「也是只有信任可信的人才有好下場，而分辨別人可不可信是一項天賦。但是後來發現他們兩個不是唯一在乎別人的人，也因為那些在乎他們的人對他們不離不棄，才有今天的他們。就當作複製人家的成功經驗吧，就我看到的，妳身邊有一群信任妳的好人，那麼妳信任他們嗎？還是妳只是在依賴他們，怕他們不再給妳依賴？」還沒開口就不好意思起來的莉亞摸摸自己的頭髮。她無意間又看了一眼鏡子，沒注意到的時間裡鏡中又多了許多人，好像她的整個家族都現身了一樣。其中，跟親生父母一起圍在莉亞身邊的波特一家最為顯眼。「我……」「跟我說沒有用啦。」阿蘇爾拍拍莉亞的肩膀。「回去睡覺吧，我送妳回去。我不是作主的人，但是我想之後有人會想要聽妳說明一番。不是在審問妳，但是妳會需要體力面對的。」「好的。老師，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妳已經問一個問題了，不過我知道妳的意思。我來反問好了，妳想知道什麼？」莉亞苦笑。「老師在意若思鏡裡看到了什麼？」阿蘇爾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回頭看了一眼鏡子。鏡中的她長得跟真實的她差不多，站在一張椅子後面，雙手越過椅背放在坐在椅子上的，一個跟她長得十分相像的綠眼女人的肩上，彷彿一幅親子肖像畫一樣的畫面。「曾經常常來找我聊天的，算是熟人。很久以前就不在世上了。」「喔，天啊，我很抱歉……」「沒關係。」阿蘇爾很平靜，但擔心自己踩到了人家痛處的莉亞不敢再隨便開口。直到已經被送到了交誼廳的入口處，再不開口可能就從此沒機會了。不是什麼要緊事，但似乎又很難說。「老師。」「嗯？」「那個……不是問題，只是一點小事，但……剛剛鏡子裡的媽媽，好像跟老師有點像。」「是嗎？」阿蘇爾揚眉說。「等妳……妳剛才怎麼說的？…… 找到他們後，要是妳發現這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可以告訴我嗎？」「可以。」「說好了喔。」「說好了。老師晚安。」「晚安。」 ======================================= 莉亞不知道的事：如果她真的看到最後，她會看到最後的條目寫著「火燒威士忌」。做了一堆研究後無果，挫折的摩根跑去喝酒，跟醉漢打賭贏得了對方幫忙買單讓沒有荷包盯住的她一不注意喝過頭，就在酒吧裡睡著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家的酒有問題，她做了有史以來最丟臉的夢。「晚安。又見面了呢，真是難得…… 妳怎麼臭成這樣？」「哎？！」那是摩根最後一次喝得爛醉。被視為偉業的第一次接觸，竟然是滿身酒臭到外神都嫌棄什麼的，這麼丟臉的教訓一次就夠了。有人曾想趁她醉得不省人事時撿屍，但是都被一個叫蘭德的年輕紳士勸退了。後來蘭德成為了她的丈夫。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42.77.19.250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625145983.A.6DE.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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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ica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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