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破釜咖啡廳安科紀錄----魔法少女艾比蓋爾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Vinygli (Vin)時間3周前 (2025/02/06 21:01)推噓2(2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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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開始鋪陳艾比在二創人物中的最不冷靜，接下來就是事件要開始激化了正文開始「應該是在那裡……」聽不太出來夏瞳現在正在盤算什麼，艾比蓋爾只能先幫她帶路再說。不過她剛才有一半是胡亂逃命的，找到那個書櫃的過程也是運氣使然，慌不擇路下也不太記得自己來的路了，還是剛剛她製造聲音的騷動後圖書館員攔下她來維持秩序，才讓她有問路的機會，加上比較熟悉圖書館這種體制的夏瞳照著書本標籤上的編碼才終於找到的。這裡畢竟是別人的地盤，剛剛艾比蓋爾又才被罵，所以夏瞳還先四下看了一眼才拿出魔杖，似乎是在找找這裡有沒有手上那本書的後續。看她這樣專心的樣子，艾比蓋爾也不好意思打擾她，只好先轉向安柏。雖然安柏似乎不會那種魔法，但是能觀測平行世界的魔書大家都知道在這種時候最好用了，所以安柏也想用她的方式幫忙，從口袋裡抽出一根木棍解除縮小咒變回原來的大小後對它施展變形咒，變成一條蛇的樣子後又附加滅幻咒，把蛇隱藏起來以免嚇到其他人，讓它躲在書櫃間幫忙找找相同作者的書。「妳們有找到什麼嗎？比方說，其他世界的妳們？」還好安柏接下來就是普通的等待蛇回來，艾比蓋爾才有空直接找她問問題。但是她不好意思直接問她們有沒有像她一樣被其他世界的自己消息嚇到，所以問得比較隱晦一點。「沒什麼發現。連那樣的魔法書都沒有再找到。妳說不定是我們最有進展的，有那本書後續劇情的話就不用再跑更多世界了。」安柏說。「不過這個世界跟『海』之間似乎算是聯繫特別強的呢，這裡似乎很習慣異界人了。相較之下書裡出現的故事我都沒見過。」「真好。」雖然知道自己會變成被哈利殺掉的幻形怪之一，也不會遇到夏瞳了，艾比蓋爾還是不禁想像只要傷腦筋一個世界的美好日子。倒不如說在變成人類的樣子前，她要傷腦筋的範圍大小只有一個衣櫃大而已，衣櫃外還有一個行將就木的老精靈會最低限度地維持古里某街十二號的情況，至少撐到他自己跟布萊克家一起葬在那裡前房子不要垮掉就好的用心程度對於無心驅趕的室友來說剛剛好，剛好就一起在陰暗的角落裡相安無事。直到那些人類也跑進來擠，強行把她從自己的小樂園轟出來，強迫她不接受他們的生活方式的話就會被消滅。以前跟他們就是各方面都不同的種族，這樣的生存競爭還能說是天經地義，打不過就向人家低頭也是沒辦法的事，但是旁觀過人類自己在生存跟自由、以及有尊嚴的生存間做的選擇跟抗爭、還有自己體會過瀕臨死亡的恐怖後，她突然覺得自己之前輕易接納他們是不是有點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了。會有這樣的想法，看來她真的開始變得像人類了，但是這種時候發現自己這樣的轉變反而讓她感到有種難以言喻的情緒。跟之前明顯能感覺到是外來物的那股來自紅色巨人的怒火不同，一股又熱又辣、彷彿有毒的熱流開始流淌到全身，讓眼前覆蓋上一層令人生厭的濾鏡，看所有東西都不順眼，包括這個死灰色的世界整體在內都突然湧現起想要破壞的衝動。這或許是她第一次有「反感」的情緒吧？「……雖然不確定那本書是哪個世界的事，但是這裡應該不是最近才變這樣的吧？如果跟那場大災難有關的話，應該不可能沒有記載才對。那或許可以以這個為線索問人，總好過直接問人家世界怎麼滅亡的？」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提醒眼前的人不是該生氣的對象，說。「喔……好……」但安柏瞥見她的眼睛閃過一絲金光，回應時不禁有點膽怯，逃命似的去找走遠的蛇了。不管艾比蓋爾多麽不情願成為人類，那段時間畢竟都跟安柏無關，甚至現在老家正在家破人亡的安柏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都是受她牽連，因此就算艾比蓋爾現在才感覺不對，也不應該遷怒在無辜的安柏身上，何況她現在看起來就是莫名的心情變差，看在稍微敏感一點的人眼裡說不定就誤會自己做什麼惹到人家了。但是她還來不及跟不小心被颱風尾掃到的安柏道歉，她已經逃跑到靜默咒的保護範圍之外了。一瞬間把剛剛想要問的問題拋在腦後，艾比蓋爾趕快緊追其後，反正有靜默咒不怕跑步的聲音吵到人。可是有同樣優勢的安柏跑得也很快，三兩下就已經跑不見了，艾比蓋爾的眼前一下子只剩下埋首在書櫃裡的夏瞳而已。「妳們吵架了嗎？」明明看起來都只盯著書櫃跟魔杖的光芒，甚至講話時也絲毫沒有轉動視線的樣子，夏瞳卻一針見血的說。或許是歷經許多戰場培養的經驗，她似乎比有心眼的艾比蓋爾更能關注周遭，尤其是她的夥伴的動向。「沒有吧。」艾比蓋爾趕快解釋。「那就說來聽聽吧。我再幫妳跟她和好。」夏瞳饒有興致的研究起書櫃上一個空格，一邊說。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艾比蓋爾甚至有點不敢相信。不過安柏應該總不會跑不見吧？再說大概也沒人會聽到，這樣反而給了艾比蓋爾勇氣，就把剛剛的煩惱講了出來。「夏瞳姊見過其他世界的自己嗎？」「有，但不多。畢竟我的身世很離奇，不是每個世界都有合適的條件。其他的我則是人造人，只是魔法納粹復辟的工具，直到我的敵人接納我成為人類。」「呃，喔……」聽起來也是不輕鬆啊，艾比蓋爾也沒那個臉硬要比慘。「……那夏瞳姊怎麼出生的？」她不知道為何要在問這個。「送子鳥送來的。」夏瞳似乎有一半是認真的說。艾比蓋爾有點停擺的腦袋裡只剩下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今天創下了好多的「第一次」啊。就像現在，她第一次看過不光是人類說出來的話，就連腦袋裡的想法都可以半真半假的，似乎也不像是夏瞳在用鎖心術隱瞞真相，害她也不知道該多認真看待這句話。不過夏瞳似乎不想深入這個話題的樣子，那麼艾比蓋爾應該也當成玩笑話帶過就好吧？「感覺很詭異吧？尤其是在知道虛空之海的存在，以及「海」的彼岸存在著似曾相識的世界後。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別人的故事裡，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樣。有時候故事的結局更不盡如人意。」因為接下來夏瞳才是完全認真的在說話。艾比蓋爾點點頭。其他的她全都沒有自己的名字，甚至不能算是一個角色，只不過是那些人心中恐懼的影子，用來將他們的恐懼具現化、亮出血條就可以擊敗或征服、控制住的道具，還選在大家正在團結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的大本營裡面現身，這樣白目的找死行為連現在的她也看不下去，可是真的玩脫死掉或變成小綴綴的也是她，實在沒辦法幸災樂禍。尤其現在這個她的情況也不樂觀，身上莫名多了殺氣騰騰的紅色力量，這個問題都還沒解決就找到了新的問題，而且這個過程似乎還有「人」有意指使，現在心煩意亂的她不由得擔心她這個歷史分歧的特異點是不是會被修正掉或者要收束回到她成為出現的目的就是作為難關被人類跨越的歷史之類的。「那我該怎麼辦？」她說出口後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沒有上下文的話很讓人摸不著頭緒，不過這樣反而更能精準反映她的心亂如麻；現在的她該怎麼看待自己？該怎麼面對自己視為家的世界？她有滿肚子的問題要問，一一講完圖書館都關了。不過還好對方也是明白人，光聽這麼籠統的問題夏瞳竟然也聽得懂。「這個問題我也問過每一個去過的世界了，但每一次得到的都有不同的答案，甚至不同世界的同一個人都會有如此差異。不過我想這個事實也證明了就算長得一樣，甚至身世經歷也都差異不大，但那一點差異終究讓我們成為了獨立的人，這個事實雖然沒有回答我全部的問題，但是確實讓我好過了不少，我至少並不是某一個『我』的複製品。那麼妳一定也不是。」「是這樣沒錯吧。」艾比蓋爾苦笑說。外面的世界根本沒多少她可供複製。「我沒有阿不思爸爸那麼閱歷豐富，人生經驗還沒辦法濃縮成金玉良言讓妳一聽就覺得人生找到了方向，我只能跟妳陳述兩個事實而已：既然我們都在尋找一樣的答案，那我一定會跟妳一起去尋找，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永遠是這個妳，妳就是妳、妳正活在這裡、而且妳將會邁向只屬於妳的未來，對妳來說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了。那股紅色力量跟其他的妳的命運都沒有資格搶走妳作為妳的獨立性，妳有絕對正當的權利作出反抗、捍衛妳自己。」「……謝謝妳，夏瞳姊。」艾比蓋爾的笑容稍微舒坦了些，剛剛那種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似的反感也有所緩解。或許不是全部的世界都善待她，但她還是找到了可以互相信任的人。既然解決了一個問題，那就可以著手應付下一個了。「夏瞳姊在看的這個洞有什麼特別的嗎？」「有魔法的痕跡。這裡應該還有一本相似的魔法書，但是好像被人先一步借走了。安柏小姐正在追蹤他的氣味，希望那個人可以借我們先看看。」話才說完，就有一個這裡的當地人出現在她們面前。「不好意思，妳們那本書現在沒有看的話，可以先給我嗎？」看似武僧打扮的人打著手語說。「喔，好。」反正夏瞳也沒有要拿來看，更像是在研究上面的魔法，而且艾比蓋爾並不想再看那本書，所以爽快地把它遞給了那位武僧。為了求生必須來到這片死者之國感覺這個兆頭已經夠不吉利的了，（雖然艾比蓋爾沒學過占卜學，不懂怎麼分辨預兆的好壞。而且聽說占卜學教授被開除了，她現在想補課也各種意義上的來不及了）然後又在書上看到了自己各種不同的死狀，艾比蓋爾現在巴不得能擺脫那本不吉利的書。「妳們是外地人嗎？」武僧頷首對她們致謝後用手語問。他的動作十分溫文爾雅，但是為了行動方便布料比較少的僧侶服裸露出來的手臂上都是肌肉，全權代替耳朵功能的眼睛銳利如鷹，令夏瞳一眼就感覺他很不好惹，好像打起來的話在拔魔杖前就會被他徒手敲暈了。「是的，我們有事想查閱一點資料。」艾比蓋爾也用手語回答。「那個阿拉伯裔的埃及女孩是妳們的同伴嗎？」「是，怎麼了？」竟然一眼就能看穿安柏複雜的身世，艾比蓋爾也開始發覺他不簡單了。「剛剛好像看她往神廟裡面去了，那裡應該是神廟的住持才能進去的地方，但是我沒來得及攔住她。」「那……我們可以進去找她嗎？」剛剛安柏應該是追著她變出來的蛇，而蛇又是追著能觀測其他世界的魔法書，竟然是跑到那種地方去了？「正常來說應該不行吧？那種事情不是我說了算，看看能不能徵求到廟方的同意，不然就是在那位小姐被請出來時去接她吧？」「好的，謝謝你。」雖然不是很清楚，但那「另外一本魔法書」似乎已經被其他旅伴當成了目標，艾比蓋爾自然也是要去幫忙。尤其安柏或許算是被她嚇跑的，會誤闖禁區艾比蓋爾或許也有責任，問了武僧安柏離去的方向，跟他道謝過後就趕快跟夏瞳一起追了上去。離開了安柏的舒適圈後，剛剛那個壓抑的氛圍又湧上來，著重講述末世前世界災難與吵雜的壁畫、像是沈浸在幻聽中一樣恍惚遊走的香客、還有各式各樣不平坦的牆面跟屋頂垂下的布幕吃掉了整座神廟裡的所有聲音，剛剛倪息喇朝艾比蓋爾丟書製造的聲音在這裡看起來像是遙遠的惡夢，說不定剛剛嚇到她的此世最大聲響甚至沒有傳出那排書架。現在不得不繼續深入倪息喇神廟後壓抑的氣氛就愈發讓人喘不過氣來，尤其從圖書館往安柏去的方向走去就不得不穿過被改裝神廟的圖書館那座原本應該跟霍格華茲一樣讓學生集會、用餐的大廳改裝成的神廟主殿，但是剛剛走入時她們都沒有發現；灰白色的帷幔從天花板上一直垂到地面，像是薄紗一樣輕盈而柔軟，但是在無風的主殿裡絲毫不會飛揚發出聲音，反而是像網子一樣吸收了所有聲音，輕薄到半透明的布料層層疊疊後讓人也看不清楚神廟裡的景象，就像一道灰色的迷宮一樣。所以她們完全看不到安柏，倒是能看到香客的表情這才醒來，像是巡禮終於來到重頭戲一樣露出了又清醒又恍惚的滿足神情，然後挑了一片灰紗盤腿坐在下面，就像是在冥想一樣閉眼一動不動。與安安靜靜享受這裡的香客不同，空氣明明是沈默的卻也震耳欲聾，神廟的主殿就是站在神明的御前，壓在耳朵上的死寂像鉛塊般沈重，幾乎能「聽」到它跟皮膚發出的摩擦聲，像是在誦經一樣源遠流長、卻也彷彿可以持續到永遠的低語聲像是摩擦到生熱熔化的鉛一樣鑽進耳朵裡，簡直吵到讓人不禁發昏的程度。尤其剛剛就已經聽過的艾比蓋爾現在受到那聲音的影響更強烈，不禁頭暈眼花的抓住夏瞳保持平衡。他們極盡所能地消滅這個世界的聲音，就是為了聽這個？都吵到讓人聽不見別的聲音了，這樣不會稍嫌多此一舉嗎？雖然這個世界也沒有正常的聲音可供參考，這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但是應該差不多吧？就像艾比蓋爾已經快要分不出來剛剛那到底是她的心聲還是她真的有自言自語說出口了。習慣了這個世界詭異的聽覺體驗後，艾比蓋爾都忍不住擔心自己就算回家也要聽不到正常的聲音了。找到安柏後就直接回去，至少回去死者之國休息一下吧？那裡至少可以正常說話，應該可以抵擋一下寂靜中的低語聲。這樣想著的艾比蓋爾跟夏瞳一起開始尋找安柏的身影。但是眼前的幃幔太礙事了，愈來愈難以理性思考的她一下子想動手掀開幃幔直接穿過去，但光是稍微揭起面前幃幔的一角摩擦的動靜就驚醒了正在冥想的人。「對、對不起……」他看起來像是大受冒犯的樣子，艾比蓋爾下意識的開口向他道歉，但是一不小心靠他太近，於是講話的聲音就被他聽到了。平常除了應該來自倪息喇的低語外只有靜默，剛才或許是這個人第一次聽到人說話的聲音，把他嚇了一大跳，真正意義上的從地上彈起來倒彈了好幾步，因此不小心拉動了更多的幃幔，整個幃幔迷宮頓時牽一髮而動全身，像是一場風暴襲來一樣陷入一片混亂。「抱歉……小心！」才剛剛講說這次希望能不出事的，結果竟然是自己一時衝動惹事了，艾比蓋爾慌張之餘還是負起責任設法盡力幫助身陷混亂、差點被人撞倒的人。不過那些幃幔還是盡責地吸收聲音，而且也沒有人大喊大叫，這樣安靜的混亂場面讓人腦裡滿不協調的。混亂中，安柏不知何時又出現了，還一不小心碰掉她前面另一個僧侶手上的書。「對不起、對不起……」雖然不確定對方到底聽不聽得懂聲音的語言，甚至不確定這片混亂跟靜默咒雙重影響下對方到底聽不聽得到任何人說了些什麼，亂源的艾比蓋爾還是一邊道歉一邊跟剛才一樣在空中接住飛走的書還給人家。但是她的善意似乎跟這場意外一樣出乎剛剛拿著書的僧侶的想像，並沒有馬上接過艾比蓋爾歸還的書，反而一下子像是大吃一驚一樣忘了行動，因此給了艾比蓋爾看清她手上書本的時間。封面上的人物們都看起來比較老成的樣子，但是跟剛才找到的書上人物構成幾乎相同，並且也用一樣的字體寫著《哈利波特》。適度的混亂驅散了一點死寂的「吵雜」，頭痛稍微緩解的艾比蓋爾也發現不對。但是剛剛應該是在追著書的安柏現在也出現在那位僧侶背後，就說明了他確實是先一步借走這本書的人，這樣安柏會追著他追到神廟深處也合理了，但是就在這座神廟裡修行的僧人為什麼借自己家的書要像這樣鬼鬼祟祟的，還跟安柏你追我跑的繞了神廟小半圈？但是在質疑他借魔法書偷看其他的世界有沒有為了偷看哈利綴歌談情說愛以外的動機前，艾比蓋爾才是經不起對方質疑的那個。「這一切是妳做的嗎？」雖然看起來是文書職位，但年紀跟地位都高過剛才武僧的僧人臭著臉對艾比蓋爾打手語說。「抱、抱歉……」理虧的艾比蓋爾只能先把質疑收起來老實道歉。但是打手語時不得不把手舉起來，那本書也就來到了兩人的眼前。於是那位僧人就看到了書上的一個人物跟就在眼前的艾比蓋爾長得一模一樣。「……還請妳跟我們過來一趟，這裡的事情需要妳幫忙說明一下。」他頓了一下後聽似公事公辦的說，但艾比蓋爾看到不懷好意的一絲好奇。「……在那之前，這本書我可以借用嗎？我也想看看這本書。」艾比蓋爾試探一下的說。情況似乎開始超出原本的她不小心造成意外的善後處理了，何況應該是神廟僧人的人在察覺她的長相後似乎就一點都沒有要幫忙維持秩序的樣子，愈看愈可疑。「我正在看呢，不然等等事情解決後我們一起看吧？」對方卻說。雖然他臉上掛著笑容，卻騙不了破心跟張開眼睛一樣簡單的艾比蓋爾，可以看到他的笑容後面像蛇在檢視獵物的眼神。「你很急著要這本書嗎？」艾比蓋爾一邊繼續說話讓對方分心，一邊偷偷用眼角搜尋逃脫路線，同時還要跟另外兩個旅伴使眼色。雖然第一次來不說話的世界還沒學手語，但是光看她的反應就知道情況不妙，夏瞳也偷偷抓起魔杖準備應變，必要時就直接拆了這座神廟，反正大不了再也不來這個世界。「書上的資訊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想要幫助一位很重要的對象，所以我也一樣需要它提供的資訊。」這句話聽起來像是真誠的，但是這一點都沒有打消艾比蓋爾的疑慮，因為那背後可以看到同樣真誠、對於「幫助」的過程可能會傷到人毫不猶豫、再明確不過的惡意跟……堅決。她都不知道這兩個情緒可以同時存在。「狂信徒」或許是最好形容這種人的詞？那麼結合這個人明面上的教士身份，還有那份強烈到壓過善惡觀的忠誠，那個重要的對象是誰應該很好猜？但是現在要拒絕他似乎很困難，在其他神廟工作人員的輔助下，剛剛意外造成的混亂已經逐漸平息，開始進入下一步善後的現在，除了剛剛多虧了艾比蓋爾的幫助才沒有在混亂中被踩到的少數人以外，大部分人在尋找咎責的對象時忍不住用憤怒的眼神鎖定了艾比蓋爾。他們聽不到是怎麼知道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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