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破釜咖啡廳安科紀錄----魔法少女艾比蓋爾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Vinygli (Vin)時間3小時前 (2025/06/20 20:48)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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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昨天忘記了，今天補發。正文開始黑暗的世界中，明暗虛實皆與現實世界相反。現實世界的每一片陰影，在黑暗世界都是窺視光明世界的窗口。只是放眼望去，窗口的位置與現實世界對應的影子似乎不太一樣。不過還好，有「影子」的黑夜戰衣在。不僅能以夜王的力量幫忙過濾那些會讓人類理智崩潰的異常，也更能適應、理解黑暗世界的事物後轉換成他能理解的形式，好讓「影子」輕易找到這附近最大的水源—— 想來，人魚應該也會被那個地方吸引。「影子」從一條比人還要粗、橫亙在所處空間正中央、堂而皇之佔據半面牆壁的管線投射在背後水泥牆上的陰影中探出頭來，左右確認沒有人會被他的突然出現嚇到後，才整個人回到現實世界，踩上堅實的地面，沐浴在管線之間的燈光下。這裡似乎是死者之國的自來水廠，有幾座正在抽取地下水的抽水機，還有四通八達的水管負責輸出自來水，或者回收污水交由工人施展「滅滅淨」還原成可再利用的清水。這裡除了給那些工人施展魔法淨水的水池區，還有一些污染程度比較低的水就用麻瓜科技過濾、消毒，角落則是以備不時之需用的大水塔。影子小心繞開工人的視線，偶爾又利用影子旅行，穿過路上的牆壁、水管等障礙，才終於找到一座四下無人的蓄水池。「你在嗎？」他喊道，同時將手伸入暫時沒人在使用的水池中，激起水花，希望能引起人魚的注意。希望這些水不是有人要喝的，雖然在這死者之國，區區髒水應該也喝不死人。要喊人的這時候他才想起來，他好像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虛空人魚的名字。不過考慮到虛空人魚現在的身份和他一樣，是上位存在的使徒，說不定他也不方便透露自己的名字。若是方便的話，或許早在他們可以和平對話的時候就已經說了。就在「影子」分心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時候，有什麼東西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想把他往水裡拉。那東西的力氣非常大，多虧了黑夜戰衣的保護，「影子」的手才沒有直接斷掉；更是仰賴戰衣提供的感官增幅，他才辨識出抓著他的並不是誰的「手」，而是一張長滿利齒尖牙的大嘴，而且形狀似乎比人類狹長的多，像管子一樣吞沒了他的半截手。在上半身即將沒入水中的瞬間，他用被咬住的那隻手，以及由黑暗魔力構成、可取代魔杖的黑夜戰衣，對準那隻咬住他的生物的嘴巴內部發射黑夜魔法。模仿天體捏塑而成的光球，在對方嘴中爆炸，這才讓牠吃痛之下鬆口放開了「影子」。但「影子」的臉在那之前已經狠狠撞上了水面。衝擊與窒息讓他一時間忘了控制身體，就這樣整個人都沒入了黑暗的水中。雖說衝擊讓「影子」的腦袋眼前一黑，但是這樣的黑暗畢竟不能讓他用來影子旅行。本能的閉氣保留最後一點氧氣，下沉了好一陣子意識才恢復清明，當他在戰衣面罩的保護下睜開不怕進水的雙眼時，水下的空間突然又明亮起來，驅散了原本他可以利用來逃脫的黑暗，也讓他看清了襲擊者的真面目。那竟然是一隻海豚。但牠的眼睛與身上裂痕般的紋路，卻散發出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虛空冷光，在水中四處折射出各種不同顏色的光華，消滅了越來越多的影子。牠所散發的森森寒意，即使隔著黑夜戰衣都能讓人感覺到凍骨。看來這下是引出一個跟蹤者了，雖然只是一頭野獸，不過應該就像海龍、人魚的角色一樣有著他們不可或缺的能力。「影子」趕快摸索出魔杖，對自己施展了一個「氣泡頭咒」，暫時解決了水下無法呼吸的問題。但下一刻，虛空海豚便朝他加速衝了過來，發射出冷光凍結成的冰槍。「影子」想施展魔法反擊，但在水中他難以行動，揮舞魔杖的速度也沒有在陸地上來得那麼快。用來對著不會躲避的自己施展強化咒語還行，但面對劃破水阻襲來的冰槍，就有些力不從心了。好在冰槍中透著比周遭更強烈的虛空冷光，雖然其性質與現實世界的光波不完全相同，但對由黑暗組成的黑夜戰衣而言，依然是需要避開的存在。與襲來的冰槍幾乎同步，黑夜戰衣拉動「影子」的身體，扭曲成奇特的姿勢，驚險地避開第一波攻擊。突然入水的驚嚇過去後，「影子」也稍微冷靜下來，發揮出去年參加三巫鬥法大賽第二場試煉時鍛鍊起來的水性，再加上背上那對戰衣附著的翅膀輔助，他在這座巨大水槽裡的動作越來越靈活，每次都在千鈞一髮之際以劍氣閃避虛空海豚的攻擊，有了黑夜戰衣的加持，他甚至可以趁著閃避攻擊的間隙施展魔法反擊。「嘶嘶退！」他對著虛空海豚大喝，發射出原本用來驅散怕火野獸型敵人的火花咒語。在水下，火花變成了一股灼熱的沸水噴流。習慣了虛空冷光所帶來的冰冷後，想必虛空海豚對這種炎熱的環境並不適應。果然，虛空海豚立刻緊急躲避。隨著牠遠離，影子周遭的水域也暗了下來。他趕緊往反方向游去，雙手按在水槽壁上，製造出連虛空冷光都照射不到的黑暗空間。總算有了影子，讓他能夠影子旅行離開現場、前往安全的地方。慌亂之下，他來不及仔細思考目的地，只能先進入黑暗世界，再從附近的影子中冒出。考慮到打起來可能會誤傷無辜，就算這附近的人都是已逝者，「影子」仍然不希望他們承受無謂的痛苦。他選擇在自來水場外一條無人的地道中重新現身，立刻用魔法將身上的水甩乾，以免虛空海豚和虛空人魚一樣藉此作怪。但這裡畢竟仍靠近自來水場，周遭也如整個死者之國一樣，遍佈著四通八達的自來水網。就在附近路人驚呼的同時，一個水龍頭突然爆裂噴出大量水柱，虛空海豚竟又從中跳了出來，對著影子發出尖銳而氣勢不減的海豚戰吼。從沒想過海豚竟會發出如此鬥志旺盛，甚至可以說是殺氣騰騰的叫聲，「影子」不由得嚇了一跳。甚至因為世界觀大受震撼，他產生了一點像是看到不乾淨東西—— 比如把這隻海豚變成這樣的那個老闆—— 那樣有一點理智喪失的錯覺。而作為異界生物，而且還是生活在所有世界之外、相對於所有生命都是異界生命的「海」中生物，製造這種情緒混亂來賦予自己戰鬥優勢，似乎正是虛空海豚一開始大吼大叫的目的。牠跟現實世界的海豚一樣可以在空氣中呼吸，甚至比普通海豚還要聰明。牠把握機會撲向「影子」，在地上淺淺的積水間靈活跳躍，好像那些水灘底下都是大海一樣，每次探出頭來就對他發射虛空冷光。在空氣中，虛空冷光不再凝結成冰槍，而是直接聚集成冷凍光線，朝「影子」射去。不過還好，即使是這樣的光束，也難不倒黑夜戰衣的自動迴避功能。在這種激戰中，「影子」來不及細想，只能完全把身體交託給黑夜戰衣，由它主導動作，靈活地翻滾、騰躍、飛翔，閃避一波波冷凍光線的攻擊。他只控制著右手握住魔杖，伺機反擊。但虛空海豚也明白空氣並非自己的主場，因此採取了打帶跑的戰術。每次發射一道光束後，牠便立刻鑽入附近地上的積水中，穿越至其他有水的空間，確保自身安全與身體濕度都足夠後，才重新回到戰場發動攻擊。跟上次打虛空人魚有點像，浮現的記憶讓「影子」頭痛起來，希望海豚不要也會巨大化，他的超級巨人變身器已經沒電了。上次為了巨大化，記得虛空人魚好像需要脫下他的太空衣，解除限制的同時也失去對空氣的保護，但是本身就可以呼吸空氣的虛空海豚現在身上完全沒有更多的保護或限制，那麼「影子」不想要它巨大化的話最穩妥的做法不是只會在腦袋裡頭痛，而是要想辦法阻止牠接觸到更多的水。還好現在迴避的部分有黑夜戰衣代勞，「影子」的腦袋可以專心思考現狀；現在這裡是地下的死者之國，雖然水多，但是沒有足夠的空間，剛剛在外面時看到天上隨風飄浮的東西也不知道是水氣還是煙塵組成的雲朵，那麼只要讓牠接觸不到太多的水、沒辦法把水灘當成呼嚕網來用，沒手沒腳的牠應該就只能束手就縛了。既然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那麼事情就簡單多了…… 這話「影子」只留在心裡鼓勵自己沒說出來，以免半場開香檳給自己立旗。但是光是在腦袋裡想著好像也一樣，說不定這句話只要來到世上就會讓人出事，躲避冷凍光線的過程中「影子」被黑夜戰衣拉著轉過身，才看到現在的戰場被打成什麼樣子；剛剛還很乾燥的地上在激戰中被冷凍光線的效果掃到而降溫，如今滿地都是露水跟冰霜，難怪都已經追著他跑上好一段路了，明明已經幾乎看不到自來水廠，虛空海豚卻一直有積水可以用來瞬間移動。而且剛剛躲開的一道冷凍光線在「影子」身後結成一根尖銳的冰柱，而他現在正因為剛才閃躲的慣性就要撞上它。冰柱是透明的不會發光，所以不會觸發戰衣的自動迴避，太依賴戰衣的他才沒發現。他可以穿越到不透明物造成的影子裡，也會自動迴避發光的攻擊，那麼遇到透明的東西會怎樣？「影子」從未遇過這種情況，但是接下來發現答案的過程出差錯的話可能會很痛。現在振翅迴避也來不及了，他對於夜王使徒剩下的能力能不能突破眼前死局一無所知，只有腦袋在生死關頭之際還在拚命運轉著想找出一條生路，除了不要撞到看起來會很痛的冰柱外，還要小心同時撲上來的虛空海豚，因為牠聰明到會想到「影子」有戰衣保護不至於被冰柱殺死，從漫天飛舞的水花跟冰屑間瞬移出來，一尾巴拍向來不及控制方向的「影子」胸膛，要確保他足夠用力的撞在冰柱上。好在他除了是夜王使徒外，原本巫師的能力跟知識還沒被夜王抹煞，而對巫師來說知識就是力量。雖然人生地不熟的想不到什麼目的地，但是此刻對「影子」來說哪裡都行，只要能離開冰柱跟海豚中間就好，比方說他眼前一塊戰鬥範圍外的空地，既然現在那片土地就在眼前，那麼腦袋裡只要暫時叫它「眼前五公尺遠的地方」就好。劈啪一聲，「影子」施展現影術逃離險境，反而是海豚被現影術附帶的爆炸聲嚇了一跳，一下子頭暈眼花的自己掉進剛剛製造的尖冰之間。但是虛空海豚也是皮糙肉厚，剛才讓「影子」怕得要死的冰柱，被牠硬生生撞斷了好幾根，身上卻只有一點擦傷而已。畢竟如果不這麼堅韌，也不可能適應得了虛空之海的嚴苛環境。所以「影子」並沒有太意外，一脫離險境就立刻準備下一步攻擊。他從最近的一戶人家裡「借來」一盞電燈後，穿過影子，把燈扔進地上的積水中，再打開開關。在這死者之國同樣存在的麻瓜偉大發明之一—— 電力，便從電線裡漏進水裡。水面上跳起的電光讓黑夜戰衣自動避開，只有虛空海豚被電得吱吱叫。「影子」趁虛空海豚麻痺之際，立刻舉起魔杖，準備將牠綁起來，希望能牽制住背後那個馴服海豚的歹徒。然而出乎他自己的意料，咒語卻失了準頭。不過這次原因倒是淺顯易懂，在虛空海豚不管持續多久都沒有降低音量、以痛苦的慘叫來說未免太中氣十足的叫聲中，「影子」眼前的景象也劇烈搖晃起來。「聽說他們很會玩聲音，難怪他們會看上你啊！……」頭痛欲裂的「影子」扶著腦袋說。帶有魔力的聲音不光會影響人心而已，似乎周遭的東西都在被無形的力量推開，就連「影子」也感覺有點站不穩。不會刻意抵抗的電器就更不用說，跟一大片積水一起被吹飛出去，漏電就不會再引導至虛空海豚身上。只有聲源正下方的積水，受到聲浪的影響最小。因此，等到虛空海豚終於停下來換氣時，在叫聲稍歇的片刻，牠的身體底下又產生一個小小的水坑。只要這麼一點點水，就足以讓牠施展虛空生物共通的魔法，穿越到其他更安全的水域裡。但即使虛空海豚已經逃離，穿腦魔音卻還在四處迴盪、回音不絕。此時，厚重的大地反而變成了聲音魔法的共鳴箱，使其威力在地底逐漸擴散，卻無法有效衰減殺傷力。「影子」也無可奈何，只能趕緊從旁邊的陰影裡鑽入黑暗世界中，試圖避難。還好黑暗世界與現實世界之間隔著一層屏障—— 那是正常人不但看不見，甚至無法理解、無法觸及的界限—— 因此聲音無法傳遞進來，就算是魔法製造的聲音也一樣。但躲在黑暗世界裡的「影子」，反而更加深刻地感受到這魔音的恐怖。放眼望去，每一道與現實世界相連的陰影，都在受到魔音影響而劇烈震動。他甚至可以清楚看見，外面世界中某些較為脆弱的事物—— 像是太久沒保養的玻璃，或老舊民宅裡的瓷器—— 紛紛出現裂痕。即使那些地方早已遠離聲源，遠到正常人根本聽不見任何聲音。但在黑暗世界中，仍能清晰感受到，連接陰影的牆面因震動而發出的嗡嗡共鳴聲。不知道該算是幸運還是不幸，還好死者們似乎都聽不到的樣子，從黑暗裡偷窺到他們對於那些被魔音隔空破壞的東西的反應大多都是「哎喲喂！碎碎平安！」或者「今天是不是忘了拜拜？」之類雖然緊張但不夠緊張的樣子，總之還沒有想到有一隻怪獸在作怪的方向上去。到處都看不到虛空海豚躲到了哪裡去，在現實世界的人跟死者也聽不到魔音，甚至應該也在死者之國附近、感覺要是出事了也會跟海豚一樣躲到「海」裡去的人魚也是毫無反應，似乎只有「影子」可以從陰影裡感到魔音的震動範圍還在愈來愈大。或許虛空海豚也在用這種方式找他。不知道虛空海豚的這種方式會不會穿過保護咒找到現在應該正在睡覺的艾比蓋爾。雖然不是想不到一些有說服力的反證，但光是想到這個可能性，「影子」就不禁坐立難安起來。但是其他人完全感知不到魔音，缺點就是沒有其他人可以採取行動，只有「影子」一個人在黑暗裡窮緊張。這樣隔著兩個世界對峙也不是辦法，何況海豚是肉食動物，繼續像這樣僵持下去的話可能還有更多人會被捲進來。最能避免那種事情的做法似乎就是「影子」出面把牠引到沒人的地方，所以他找了一片看不到人的空地，從那裡堆著的石頭等等東西的暗處浮出來。這裡看起來應該很乾燥，但是依然有魔音的震動，虛空海豚應該發現他了，只是過來的路上沒有剛才那麼順利。在牠過來以前，「影子」在周遭施展保護咒，要將這個應該會變成戰場的地方佈置成對他有利的陣地。只是在他專心在施展魔法、同時佈置驅散無關人士的結界、還有對地板施展變形咒不致陷阱時，全神貫注的他沒注意到自己的額角因為高強度的工作而冒出了一滴滴的汗水。發現汗水的存在時，「影子」趕快順手要把它擦掉，但是黑夜戰衣有了那麼多優點，就是由黑暗織成的材質不吸水，和豬就這麼一顆一顆粒粒分明的轉移到手腕上，這個缺點就算是夜王也沒辦法，或者會百密一疏的沒想到要解決。「影子」記下下次要向提供工作服的夜王爭取他這個勞工的權益後，下一個瞬間就趕快甩掉手上的水珠，腦袋也趕快往相反的方向躲開。虛空海豚果然從其中冒了出來，但是不管是牠發光的身體還是同時發射的冷凍光線都被黑夜戰衣即時躲開了。又一回合的惡戰似乎在所難免，一股炙熱的魔力卻在這時襲來，將虛空海豚打飛出去。剛剛皮糙肉厚的虛空海豚面對灼熱的紅色魔力卻毫無招架之力，被燙得滿地打滾，體表的水都被烤乾沒辦法逃走，像是擱淺的魚兒一樣。「你也來啦。來幫忙的嗎？」「影子」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原來是看起來滿臉都是起床氣、眼睛已經變成金色的艾比蓋爾。「整晚都在鬼吼鬼叫的吵死了！」她跟「影子」打招呼時還很冷靜，但是轉向虛空海豚的只有怒火，並且帶著明確的目的舉起右手。虛空海豚好像也感到了恐怖，用盡全身的辦法擠出一點水，最後是從恐懼下漏出的排泄物裡穿越走了。艾比蓋爾哼了一聲，看來是怒氣隨著人耳聽不到的噪音平息不少。「你們也是，出來！」相較之下她對沒人的地方大喊時又是不一樣的焦躁情緒。幾個人影從暗處一一冒了出來，不過看他們登場的樣子頗為匆忙，似乎是聽到了虛空海豚的回聲定位才趕來的。「我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不熟規矩，但是這裡應該是別人的地盤吧？你們在這裡聚眾生事沒問題嗎？」「影子」對他們說。「正好相反。」這裡不是倪息喇市，他們就放心地開口說話了。「我們有好理由的。」「你什麼意思？」艾比蓋爾問。「提亞瑪特。」帶頭的學員也不遮遮掩掩，開門見山地說：「你們把燒毀這個世界的災厄帶了回來，究竟是什麼居心？也許我們看起來像壞人，但這不妨礙我們為自己的家園出一份心力吧。」他說話的語氣甚至帶著一絲下定決心的感覺，不像是單純為了動搖人拋出的歪理。而當他話音落下，「提亞瑪特」這個名字立刻在人牆中激起一陣不安的漣漪。他們對第一次親眼看到變成金色眼睛的艾比蓋爾指指點點，散發出一點真心的恐懼。「正常來說不會，但除了我們，你們也對和我們有所接觸的本地人下手，這難道也是所謂『為家園出力』嗎？」「影子」用有力的語調據理力爭，試圖穩住己方氣勢。他也察覺到事情比他初來時想得還要嚴重，所以在戰鬥爆發前，最好不要留下任何讓人抓住的把柄。萬一處理不好，如今收留他們的死者之國中，那些被提亞瑪特燒死的人，也可能在一瞬間變成敵人。到時候那些不死者恐怕會比信仰古怪宗教的活人還要難對付。「你說那些和你們一起欺騙這個世界的幫兇？還是他們其實也是被你們騙了，甚至不知道他們到底在保護誰？」對方反擊道。這一點，「影子」畢竟才剛來這個世界，實在說不出什麼有說服力的回應，只能用眼神示意艾比蓋爾趕快接上話。但一望過去，雖然盛怒之中的艾比蓋爾眼中仍閃著鬥志昂揚的金色光芒，卻只是緊握拳頭，始終不發一語。她到現在都還不敢讓死者之國知道，他們來到這個世界探究提亞瑪特秘密的真正原因。這讓她透過破心術看到對方的敵意不僅是出於貪婪與惡意，當他們看見因提亞瑪特的力量而顯露金色眼睛的艾比蓋爾時，心中竟也浮現了真正的「恐懼」。那一刻，她不由自主地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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