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第三部玕琅之音˙蝕月之日影章之五(下)

看板Juuni-Kokki作者yuei222 (布魯貝瑞的月)時間20年前 (2005/02/06 12:07)推噓1(1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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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明月將戴極國青白色的王殿映於一片迷白，是夜。內殿非王不得擅入，然由宰輔處理州務的廣德殿往王所在的內殿方向，彷似銀河一般的白玉廊中陡地籠上一條森然魁碩的黑影。緊閉的朱紅宮門接二連三的被重重推開，隆隆如震雷落地。例巡的侍衛或仍於睡夢中的皆被驚醒，霎時火光沖天延成一條張牙舞爪的火龍緊隨在後。信守承諾和泰麒秉燭夜談，驍宗一把將泰麒推向自己身後，命其喚出使令，警覺的抽出寒玉護身。赤紅瞳眸褪去溫寵，迸射出如同猙獰猛獸般的光瞪向雕花木門。是誰？竟擅闖內殿？至險之中，思緒不斷運轉…… 是英章有緊急軍情？──不可能，他會請人通報。那麼會是…… 「嚴趙？！」「嚴趙將軍？！」兩聲驚呼，泰麒是驚喜的歡叫，驍宗卻是驚詫：驚的是他麾下禁軍左軍將軍仍倖存於世，恐的是他寒玉正橫於身前。「阿選呢？你將阿選如何了？」同玉石之盛產齊名，戴這極北之國亦以其尚武豪勇之民性而廣為人知，因此坐擁戴國第一武人之銜、身為禁軍左軍將軍之人，其武勇及心志之堅該是可不言而喻。然視線僅凝於他白髮的君王臉上，青絲中已參雜些許白髮的老將軍幾乎是躓跌的撲向驍宗，總是彷似荒漠陡起之剛岩，盡現滄桑歷盡後方澹然的堅毅國字臉上融驚惶焦亂於一身。向來蹈規矩的不容一絲差池，此刻卻似沒發覺其此刻作為可謂「犯上」的僅重複著無倫次的話語。「阿選呢？你將阿選如何了？」相互於彼此的瞳孔中望見驚愣，泰麒與驍宗注視眼前焦亂的近似瘋狂的左軍將軍，感到疑惑和不解。驍宗更不禁揣測軍中由來已久關於嚴趙忠誠的謠言，卻依然不願盡信…… 然如嚴趙對自己的忠心天地可鑑，其對阿選的生死如此關切又是何故？明白現下這般癲狂的嚴趙不僅無法溝通，更可能於無意間傷害到身旁的泰麒，驍宗一掌劈落他後頸令其陷入昏迷。一切待嚴趙醒過冷靜後再談。同時，於南方垂州州城˙紫泉。轟！沖天而起的火光亮燦了整片夜幕。奪目火光如大紅牡丹般綻蕾於天中片片，彷似揭開一場歡盛慶典序幕。惟那自聲響處傳來、慌亂而驚恐的嘈雜暗示著並非如此。龐大的飛行師如蝗蟲群般掩去月華，驅來闇的濃烈。「快走！花影！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妳想讓兵士們的努力徒勞嗎？」以焰火吞噬的紫泉城為底，青髮披散，衣著狼狽的儒雅男子將同樣青髮的女子推上騎獸，眼神卻極為堅定。「不！要走一起走！」「放心，我不會死的。」安撫道，詠仲朗朗的聲線中無半絲恐懼的極其自信，彷彿只是在述說毫不緊要的事。「可……啊！」花影仍想再勸解什麼，然在詠仲用力一拍下，其跨下的獸便奮力奔向夜幕，咽住她將出口的話語。她僅能拚命的向下張望，望見灰白色的雪地上那恭敬微揖的身影，與那堅定的沒半絲恐懼的熠熠生輝的黑色眼睛…… 不解其中自信……是因有所覺悟亦或是……？＊＊＊＜戴國‧委州邊境‧呀嶺＞冬日的夜空廣闊清朗，凜利非常。被極北之國人民稱作「木枯」的風捲起灰中帶著淡藍的髮如匹練橫過，似乎能凝成有質的冬霜之劍冰凍一切其所吹撫過之物，而後，削碎。身處其間，就連星光也變的清冷。高岫山──常世中國與國間的界山，除卻王殿所在的淩雲山外最近天之處。或許是因此之故，於此仰望夜幕，就彷彿只要輕輕一伸手便能將月與星捉進掌中…… 月與星…… ──可惜這些都非他想要的。為何人總是真正想要的反而到不了手? 自嘲地，阿選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左手，握緊了，然之中除了空蕩外什麼也無…… 而右手中握著的，是沾滿血污的劍，上頭的血是方才斬盡的紫泉州師士兵的血。這是他現在所擁有的唯一的東西…… 不！重要的東西他還有一樣！聽見軍靴踩於枯敗草葉上細碎作響的聲，心中微微有一絲暖意的流過阿選心頭。「……詠仲處刑了？」聲音卻仍冰冷，字面雖是疑問，語氣卻是肯定。詠仲……僅是腦海中閃現瞬間這個名字，他便無法控制他心中湧現的殺意和…… 如果不是他……不是他……但…… 啪擦！掌中的松枝為竭力克制殺意的前肢掐斷，斷裂的枝梢狠劃過帶起血絲。「阿選！你在做什麼？」兩聲氣急敗壞的驚呼。而始作俑者卻彷似毫無所感的僅是一個眼尾掃向染血的手腕。「……流血了。」「你……！」南霄，字清苑，鴻基人氏，出身文士之家，十五歲時捨太學入學資格轉而習武，二十一歲入禁軍為伍長，二十七歲官拜禁軍左軍將軍。隆軍，字直瞻，鴻基人氏，出身軍武之家，二十歲入禁軍為伍長，二十五歲官拜禁軍右軍將軍。身為現下阿選軍隊中兩大臂膀的兩人不禁無言。就同友人為其取的「直瞻」這字，偽王軍的右軍將軍心思從未有過花花腸子的是一根通至底，看不過自小至大最敬服之人對自身的殘虐，更是看不下其一手挑起的罪，如非其那般禁不起挑撥口出不該說之語，阿選此刻便不需這般痛苦，背負本不該由其所背負的罵名…… 響亮的巴掌聲於寂寥的夜空下顯的異常清晰。他不禁開口道：「都是我的錯，都是這張嘴惹事……」即使他已道歉了無數次……獅鬃一般粗眉下的一雙銅鈴大眼早已熱淚滾滾。南宵意阻已為愧疚矇蔽的友人，然卻被其巨力拉著跟去。從過去便是這般，隆軍這莽牛一拗，總是拉著他這駕牛人四處橫衝──僅阿選制得了他。「……不是你的錯，直瞻。」無絲毫火氣，亦無怨懟，阿選緩緩的道，彷彿菩薩寬恕無知世人。總是惟灰髮偽王是瞻的莽漢將軍抬起一張為己打腫的臉，看向他這一生唯一信服的王。「……也不是詠仲的錯……」悲涼微笑於唇角勾起，遠遠俯望高岫山下，自嘲。放眼望去，呀嶺便在腳下，焦黑色的殘垣斷柱聳立於視界一角，和著灰雪，混著潑墨似的夜，就像是一幅隨著時光荏然而失卻顏色的山水畫。這是那個人的故鄉，或許也能稱是他的故鄉，只是他從未在這活過…… 六歲以前，那個人總是在這玩耍，在此刻自己所站的大柏樹下，和他過去無血緣關係的兄長和現下的中軍將軍˙英章兩人一起…… 六歲以後，他在這練劍，從天方破曉直到日上中天，而後中軍將軍那脾氣古怪的飛仙母親會提著午飯來，吆喝著用膳。那兩人會為著一條鮮蝦大打出手，最後卻發現那條蝦進了他們娘親的肚裡。從來他就要的不多，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向他進言我有不臣之心？驍宗是……他是……」那時揪著前冢宰的前襟，他近乎失控的厲聲質問，發洩所有遭人唾棄誤會的怨懟和不滿，卻說不出口他和他間屬於戴國禁忌的繫絆。「……你能保證？」然最後於黑髮的冢宰平淡卻再譏誚不已的話語下，彷彿曝身於冰天雪地中寒徹下。「保證你永遠也不會去嘗試挑戰陛下的權威，嘗試你的智謀你的手段並且……」是的，他無法保證……並且…… 「……並且選擇相信我的人是陛下。詠仲僅是盡臣之本分秉告。」望著黑髮的冢宰那曾經於眾人前溫藹儒雅、此刻卻冰冷刻薄的容顏，他揪緊著前襟的手無力的攤了下來。是的，眼前的人以一位盡忠之臣的本分而言並未做錯──忠臣自當為主掃一切可能為禍之物。但……但……他是驍宗的……他是驍宗的…… 走出帳外，除了朗聲大笑，笑盡滄桑炎涼外，他又能做些什麼？「……哈哈哈哈哈！」思緒裡和思緒外，戴國的偽王皆在大聲嘲笑著自己。聲線朗朗，然其中卻如子歸之鳴泣，聲聲如血淚…… 「……就讓他靜靜吧。」拉著隆軍，靜靜的，南霄退向軍營。「可是……」隆軍還有話欲言，然南霄卻明瞭的僅是搖搖頭。「驍宗對丈來說和我們不同：不僅僅是好友和無可替代的對手，還有別的、更深的繫絆……雖然我也不清楚那是什麼。可丈不說，我就不問……」悄聲說道，語氣卻十分堅決。「但我很清楚驍宗的不信任讓丈多麼心死……心死到想讓整個戴國、整個常世陪葬下去，連他已死的心一起……」「這怎麼可以……」直腸子的漢子低呼，然僅是直覺般的反應。「是啊！怎麼可以……」南霄嘆息：「但如果連身為於戰場能互背迎敵的我們都捨棄他了，又有誰會站在他這兒呢？」「是啊！」說到此，總是一根腸子通至底的莽漢豪氣頓生：「禍是俺闖的，不管丈最後是要上刀山還是油鍋，俺都奉陪到底！」風吹散了豪語，戴國灰髮的偽王未曾聽見。而後於蕭瑟的高岫山頂，輕輕的，在蒼勁的老柏樹下，從前和白髮君王並稱雙璧的灰髮男子伸出手向空蕩冰冷的虛空，向過往無幸得逢的日子微笑，道：「哥哥，我們來玩捉迷藏吧！」＊＊＊好!這是怎樣?拖了將近一萬字,才終於說道玕瑯之音的重點而且是莫名其妙的重點....... 某月已經對紫胡思亂想的腦袋搖頭嘆息了話說是因為原著對阿選本就沒啥著墨還是紫太猶豫不決阿選這小子從腹黑操眾人於掌中變成毀滅指數大飆高的反派然後再成為現在的可憐小受害者紫自己是有合理的解釋啦就是怕大家看的莫名其妙本來是要寫腹黑阿選的可是一寫到那句"哥哥,我們來玩捉迷藏" 啊~~~~妄想症就一飆千里之前卡文又卡的嚴重結果大筆一揮就是這樣了,阿選你從加害者變成受害者然後阿選的腹黑被從第一部沒戲份,第二部只過場的前冢宰大人接收去了某月只能搖頭嘆息說這是惦惦吃三碗公還是怎樣........ 他本來才應該是那個無辜受害者啊!!!!! 好吧!總之文已至此,抱怨也沒用,有任何疑問的請提出從今而後到完結的紋理我會盡量給予大家滿意的解釋otz 紫現在真的深深的明白開頭容易結尾難...... 以後百分之一百必須重新整理不過這次我沒有肥喔! 我真的送出過年禮了喔! -- 某小編碎念時間→ 昨天花整晚了解心思之後的走向，我只能說：紫你的腦袋到底裝了些什麼怎麼能搞出這麼多複雜的東西啊啊啊～～～＝口＝還有那句「百分之一百必須重新整理」是怎樣...這樣暑假真的能出本嗎...（無言垂淚）最後於文末附上「謹賀新年」四字，雖然這不是篇快樂的文章。（笑） -- 我歌月徘徊　我舞影零亂→http://www.wretch.cc/blog/yuei222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0.42.30 ※ 編輯: yuei222 來自: 218.160.42.30 (02/06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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