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霜姬(31)
「住手，刃衛，你手肘已廢，光靠一隻左手是贏不了我的，」劍心鎮靜無比
的說著，「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吧。」
「不，還沒有結束。」刃衛冷冷的，咧開了嘴，舉起了刀子。「還有事情等
著你們去處理呢！！」
咦？等著劍心……去處理？這句話未免太不合理……了……
唰，刀子穿過人類的胸膛，噴出了無限鮮血……刃衛自己的胸膛。
刃衛舉刀自殺，在刺穿自己胸膛時，竟還帶著無比歡欣的神情，如果說他是
狂人，倒是一點也不為過。
「幹……幹嘛那麼驚訝的表情？我不是說還有事情等著你們去做嗎？我若
是被活捉，將來展開一番調查後，你們就會發現維新政府多麼需要我這一個偉大
的殺手！」
什麼？！霜睜大了眼，他剛剛話裡是什麼意思？！……刃衛是政府雇用嗎？
劍心也傻了眼，刃衛還是繼續冷冷笑著。他不顧身上流著鮮血，告訴了連劍
心、甚至霜都難以想像的事情。
雖然幕末動亂結束了，維新政府成立，但是卻還是需要殺手；只是當年幕末
紛爭時，殺手可以光明正大的祭出，就像劍心名為志士『拔刀千人斬』，為維新
而殺人、為開創新時代而殺人；霜則是幫著新撰組，為保護國家而處決維新志士，
在那個時代，殺手都是正當的……
只是新政府成立後，殺手就不能再這麼光明正大的行兇了，警察制度也已健
全，殺手成了違法的制度，不能再存在；但是私底下的權力抗爭，還是需要殺手
的存在……所以，有的殺手死了、有的殺手失蹤了，有殺手像劍心放下血刀了，
有的人則是尋求高官厚碌去了；最後，還剩下一種──
就是他，『黑笠』鵜堂刃衛，他忘不了刀子刺進人體的快感，忘不了那甜美
銷魂的血腥味，忘不了殺戮給他的生存動力，所以政府需要他這種人，一邊需要
鏟除異己，一邊需要殺人快感，狂徒『黑笠』於焉誕生！！
誰也想不到，高唱四民平等、自由朝氣、看似風平浪靜的新政府竟然還是……
跟以前一模一樣！！
刃衛……劍心不但不可思議，竟然還有點同情起可悲的刃衛來了；放不開過
去，對自己究竟是悲哀？抑或是快樂？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喜歡你要宰了我的那個眼神……」刃衛笑著，很
是興奮的樣子，「那才是你真正的眼神！！」
真正的！！劍心震了一下，不想茍同刃衛的話。
「你的本性仍是殺手，我也是，所以我不會看錯的。殺手就是殺手，到死之
前都一樣，絕不會變成其他人的。」儘管刃衛已氣若游絲，但他說出來話卻一字
一擊的刺進劍心……以及霜的心中，「你究竟能扮演浪人多久？我會在地獄好好
看著的，呵呵呵……呵呵呵……」
刃衛，斷了氣，不再說話，也不再開口了。
殺手就是殺手，到死之前都一樣……嗎？在樹旁的霜嚥了一口口水，刃衛說
話，她也照單全收。
真的是這樣嗎？她到死之前都是一個殺手嗎？他在地獄看著劍心能扮演殺
手多久，那她呢？她能扮演普通人多久呢？
事實上她比誰都清楚，她的冷酷與殺戮之氣有多強，她不似劍心矢志不殺
人，對她而言，妨礙者殺，做惡事者殺，只是從以前為錢殺人，成了由自己意志
殺人，而且絕非必要絕不動刀罷了。
她這算是保護自己，也保護他人嗎？但是終其說來，她本質……的確還是一
名殺手。
這似乎是抹也抹不掉的事實呀……呵呵呵呵！！
劍心聽到了心理又做何感想呢？霜苦笑著抬起看著劍心，他現在已經恢復成
浪人劍心了，那股凌厲殺氣在頓時間消失無蹤；你是怎麼想的，緋村劍心？你是
怎麼想的？
啊……該走了，刃衛已死，劍心他們沒有再留在這裡的必要了！她得先一步
回到道館，接下來就是她和劍心的事，她必須先一步趕回去呀！
咻咻咻！霜極為輕盈迅速的離去，旁人只不過覺得一陣風掠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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