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霜姬(37)
「不過,停留下來還是不對的。」劍心低著頭,無奈的說著,「妳放心好了,
在下知道妳跟薰和好就好了;我等一下立刻就走。」
霜沒有答腔,只是到了廚房,把回來的東西放下;劍心也幫忙霜把一些東西
先歸位,廚房的事……不,該說是整間道場的事情他其實都已經很清楚了,畢
竟……欸……靠薰一個人是有點不太恰當。
「那麼,」劍心輕拍著衣袖,「在下告辭了。」
「……為什麼要離去?」背對著劍心的霜,正準備洗米,「因為我開口趕你
走嗎?」
「不!」劍心回答的十分迅速,像是怕霜內疚一樣,「是因為在下的關係,
因為在下曾經是一個斬人者,所以不該連累無辜。」
「因為……」霜終於回過了頭,「你身為『拔刀千人斬』,就是一個錯……」
劍心還是瞇著眼笑著,一點也沒有悲傷或是其他的神情出現;他微點了頭,
就像是早就習慣背負這樣的罪一般。
「我為那句話,誠懇的跟你道歉。」霜深深的,鞠了躬,「身為『拔刀千人
斬』,根本不是你的錯。」
她這輩子從來沒有想到,她會在『拔刀千人斬』的面前,這樣深深的行禮道
歉。
其實想不到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當年她曾起誓過,只要與『拔刀千人斬』再
度相遇,她一定要手刃他;結果他們再次相遇就是在這個廚房,她珍愛的妹妹很
高興的跟她介紹神谷家的食客。
她沒下手,因為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拔刀千人斬』,而她也已經不是……當年
那個她了。時光流轉,背景環境都已然更換,這是一個沒有殺戮和血海的時代,
人人安居樂業,日子安詳平和,就再也沒有必要,把過去的仇恨與血腥,移到這
個世代來。
「霜……」劍心趕緊上前,想要扶起霜。
「你斬人,不是為了嗜血,誰也不能說這是你的錯;那是環境與時代造成的,
一個必然的傷痛。」霜正起身子,「我根本沒有資格那樣說你……你絕對有資格
留下來……」
要不然,在這裡待十幾年的她算什麼呢?她都站在這裡了,為什麼劍心不可
以?
劍心在微愣之後綻開笑顏,然後也對霜行了一個禮。
「請多指教了。」
啊……霜微微一笑,她想,緋村劍心是知道有部份的她,已經接受他了吧!
「既然待下來了,就幫我把那邊的菜拿去洗吧!」霜笑著邊挽起袖子。「洗
完就去休息吧!」
「喔,是!」劍心也很勤快的,就要走到一邊洗菜,「啊……對了……」
像是想起什麼一下,劍心止了步,轉過頭來。
「這個,」劍心把白布包著的東西放到了霜手邊,「我想應該還給妳,這麼
好的東西,可別丟了。」
嗯?
劍心笑咪咪的把菜放下藍子裡,就要到井邊打水了,霜對於手邊那白布包著
的東西有點狐疑,但還是打開來看了。
隨著捲動的白布脫落,一柄亮銀色的尖刀滾落在霜白皙的手掌上。
昨夜暗殺刃衛的刀子!!
霜啪的回過頭看向廚房門口,那早已隱匿的身影!!
好個『拔刀千人斬』!!霜露出了極為讚賞的笑容,看著手上的尖刀,好東
西?是呀,射出去後她可心疼了一陣子呢!霜把尖刀放在陽光下把玩著……
刀刃上刻著『赤空』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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