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途(三十五)--鮮紅的夜晚
寂靜的夜空中,懸掛著殷紅的圓月
真吾勉強的爬了起來,看著先前有如惡鬼猛獸般的瀨沼
瞬間,真吾懷疑今晚的月光是否也是血紅色的
眼前的巨大身軀,近乎完全浸浴在血紅之中...動也不動...
一個人低著頭,沉浸到自己的回憶與自問自答之中...
"我無法傳授你飛天御劍流"
當年,那個人是抱著痛苦的表情告訴我的...
是的...我也知道...早就知道了...可是...他卻不明白...
就是為了那句話,讓我至今仍在這修羅之道上打滾...
我恨說出那句話的他,為此,不斷的磨練,想殺了說出那句話的他...
但是...我恨他嗎...
瀨沼望了望自己的手,上頭滿是血的腥味
不管恨不恨,我都已經用這雙手殺了他...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真吾走了過來,輕拍了拍瀨沼的肩
"走吧"
"走...去哪?"
"去為伊達報仇啊!"
"這種事我不想做..."
"你說什麼?!"
"伊達已經死了,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我不想為了死人而被束縛"
"你!!"
真吾忿怒的想一拳揍過去,可是,揍了就能改變想法嗎?真吾還是忍了下來
"算了,我自己一個人也辦的到"
丟下了這樣一句話之後,真吾轉身離開了,留下仍然站著不動的瀨沼
在真吾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街道後,瀨沼開口對著黑暗說
"可以出來了吧?再躲下去就成了老鼠啦!"
"呼呵呵呵呵---"黑暗中響起了相當令人感到不快的笑聲
那是一種陰冷又乾澀,像是烏鴉一般的笑聲,黑楸的副統領,鬼塚彩的笑聲!
"真不愧是影牙啊...在黑暗中果然沒有東西能瞞得過你"
"要上就上啊,少囉唆---還是打算絆住我好先解決那個傻瓜?"
"那種貨色不用急著動手,隨時都有人能除掉的"彩笑著說
"你就不同了...這種力量可不能放著不管啊..."
就在彩講到一半時,瀨沼突然舉起滅靈向旁一揮
"嗚--"混著金屬碎裂的聲音,一聲短暫而細小的悲鳴聲傳了出來
"既然要突襲,就別批著盔甲啊!"
"果然一般的小卒子是對付不了你...可是這個呢?"
從黑暗中緩緩的走出一個身穿黑色武士盔甲的高大男子
"去吧...石動...拿你眼前的這個男人來洗刷你心中的怨恨吧"
"吼啊啊啊啊---"隨著像是野獸般的怒吼,雷十太高舉雙手,奮力一揮
伴隨著撕裂空氣的吼聲,飛飯綱朝著瀨沼直襲而來!
但是,瀨沼僅僅側身一閃就躲開了飛飯綱的攻擊,更一步步的緩緩走向雷十太
"殺啊---"雷十太接連不斷的施展飛飯綱,但都被瀨沼以些微的差距閃開
"太簡單了..."瀨沼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光看舉刀的大動作就可以預測出軌道了"
"咕啊啊啊--!!!"雷十太再度發出了飛飯綱,而且是以橫砍的方向襲來
不過這招仍未奏效,瀨沼以極低的姿勢又閃過了這一擊,並一口氣縮短了兩人僅有的距離
瀨沼順勢以右上切的架勢揮過去,但雷十太也早已重整體勢,改以唐竹之姿高舉著刀揮下
(在短距離之下,沒有招式能拼的過這招--纏飯綱!)
這是雷十太自習得飯綱以來的認知,但是,這個認知今晚被打碎了...
滅靈深深的斬入了他的體內,刀勢把他那巨大的身體騰空起來....
"....為什麼..."雷十太勉強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當你穿上這身鐵甲時你就注定要失敗了,飯綱是一擊定勝負的招式,你卻把減慢速度
的笨重鐵甲穿在身上...自尋死路"
瀨沼用力一扯,將滅靈從雷十太體內拔出來,血與膽汁飛濺出來,灑了一地...
雷十太失去了支撐的力量,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下後,就再也不動了
瀨沼稍微甩了一下滅靈,抖落了沾染在刀上的腸子
"雖然本來就有想過那男人可能不是你的對手...不過還真想不到實力差距如此之大啊"
"要戰或是要逃?快點決定吧...我可不想跟你在這耗一晚上"
"桀桀桀..."彩的噁心笑聲在空氣中擴散開來
"放心好了,用不到整個晚上..."
彩那矮小的身軀出現在瀨沼的眼前,一手戴著鋼爪手套,另一手反握著短柄的鐮刀
"我再怎麼愛凌遲對手也不會凌虐超過兩個時辰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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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當寫到32回時,真是蠻後悔扯出雷十太...
因為後來一想,根本派不上用場...
本來是想說,他在原作中的武功明明很強嘛,結果卻用那種奇怪的方式被收拾掉...
所以想說能不能拿來用用...但是扯出來後卻發現無處可用...
只好讓他死在這了...反正和月也不會拿他再做文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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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深沈的夜晚降臨時,我的雙臂就感到極度的空虛
日夜不停無法止息的思念,是那麼的想把妳擁入懷中
但妳永遠不知道我痛苦的渴求,不了解我枯萎的心靈
妳那清澈的雙眸時常與我相望,卻從未發現我的存在
在黑夜的廣大的羽翼下,我唯一能擁入懷中的也只有
我那身處於幽暗濕冷的地穴中,早已腐朽捲曲的屍體
--徘徊於三途河彼岸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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