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村(五)(原‧緋色之村) -- 殘夢
「我要離開這個地方！」
「不行！！」
「為什麼？飛天御劍流的存在，不就是在於保護弱小的人們嗎？」
「你給我閉嘴！好好的給我練劍便是！」
「可是有很多人都失去了生命呀！」
「你要我怎麼說才肯聽？好好的練劍...」
「那當時為何要瞞著我？」
「我有什麼事情好瞞的？」
「瞞著我..去做..殺人這種勾當的事！！」
「你說什麼？！」
........
果然....還是讓他給看見了
這個笨蛋弟子.....
比古輕輕的拔起瓶塞 獨自喝起悶酒
蹙眉望著遠空的星辰
一弧線銀光 杯在遠方應聲綻裂
冷光出鞘 高舉的刀收凝大地所有的氣息 刷一聲一分為二
對面彷彿還有一人...
倔強的眼神 染上鮮血的面孔 些微的淚光 爭論一天一夜
空蕩的回音...
(是嗎？)
孤獨的一個人
(那樣的回憶，讓你這麼痛苦嗎？)
抱著頭 捲曲於地
(即使這樣，你也不應該就這樣離開)
凌空劃過
(要知道，十四歲....你還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啊...)
直劈
(心智尚未成熟，你以為自己能夠承擔多少？)
凍結
(或許...這是我的錯誤)
垂下
(但....我還是期望你能了解"劍‧心"....)
靜滯.....
「喝！！」
淒厲的削聲 憑空將大地硬生的裂為兩半 揚起陣陣旋風
捲起沙塵、落葉、水珠、汗水 及晶瑩剔透...
從未在劍心面前出現的
心痛的證明.....
******************
這是第幾天了？
仍然還是萬里無雲的好天氣 如同往常一樣
從山上尋不著目的地的踱下山來 多浪費了一點時間 但也總算到達
數十個旋轉不停的小風車 撲鼻的燒烤香 搖曳中的風鈴...
這裡 意外的熱鬧 與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不由得驚嘆起來...
這就是城町嗎？
昔昔攘攘的人潮 擦身而過的小販 匡匡啷啷的攤子 叫賣的聲音
這裡的任何一項 都比山腰的村落還要來的吸引
師匠從不讓我下山來 是為了什麼？
「你給我好好的在山上練劍，其餘的事，你不用管！」
一顆石子頓時被踢的老遠
緩緩步行在街道上 嘻嘻哈哈的笑聲 遠方的一群小孩從身旁跑過
日漸西斜 仔細看去 其中還有幾個與自己的年齡差不多
雖都看不清他們的面孔 但還可瞧見無邪的笑容
望著逐漸遠去的身影 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腦海勾勒出遠久的記憶
自己曾有過這樣的童年？
大喊一聲 揮舞著樹枝追逐夕陽 拖曳著細長斜影 然後奔回家
深刻的畫面逐漸浮現眼前
「.....不要啊...不要丟下我一人...」
哭泣的聲音 悽慘的哀鳴 惡魔般的言語 無奈的叫嚎
掙扎著推開緊抱自己的屍首 闇色的黏膩頑強覆在身上
再也忍耐不住啃噬著內心的竄流
靈魂 於是潰堤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殺了他們？！
「討厭！！」
過大的聲音 一時間思緒的怔住
呃？！怎麼？
好像不太對勁.......
哭聲是從遠處傳來 層層擴張 劍心暗忖
.....這個哭聲...好真實...
確實存在於現實中 拳頭 不自覺鬆懈下來
原來...不是夢......
恍恍惚惚地清醒過來 夢遊似的開始尋找聲音的源頭
沒花多少時間 就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個年約五六歲的小孩
蹲坐在地上 大概是被同伴落單了 小孩著慌的哇哇大哭
劍心走到面前慢慢將他扶起 蹲下去 然後拍拍小孩身上的灰塵：
「乖乖，不要哭喔.....」
小孩仍未停止哭泣 但抽噎的聲音慢慢降低
劍心伸出右手拭去小孩臉上的淚水
「剛那些是你的同伴嗎？」
毫無回應 突然 淚水又大顆大顆地佔據小孩的臉龐 劍心頓時不知所措
從來沒遇過這種情況 印象中只有自己向師匠鬧過彆扭而已
小孩的哭泣 他可頭一次碰到
「好...好...大哥哥帶你回家，大哥哥帶你回家喔，別哭....」
小孩反而哭的更大聲了 整個背後瞬間流滿一堆冷汗
無奈 劍心只好將小孩子抱起 再度伸手拭去孩子撲簌而掉的眼淚 然後帶他回家
一路上 哭泣的聲音從未間斷的在耳邊響著 劍心開始感到些許的不自在
傍晚 即將黑夜了 抱的一個啼哭的小孩 旁人會如去何想？
來回在市街上已有一段的時間 但仍未找到孩子的父母與孩子的家
就連剛剛那一群的孩童們 也消逝的無影無蹤
劍心隨手抹了抹額頭 汗水隨著手掌的邊緣滴滴答答的落下
心中不免焦急 但也莫可奈何
路人漸漸的少了 轉眼間空無一人
空曠的街道上 只剩一條細長的影子在移動著
小孩大概是哭累了 哭聲已不知在何時停住
劍心放下步伐看看緊貼在身上的小孩 發現他已慢慢沉睡
低低的夢囈還不住地在嘴裡喃喃念著：
「媽媽...媽媽....」
這時才不經意的發現到 他的手上 正緊緊捏著一個製作簡陋的泥娃娃
小小的泥娃娃 有著可愛的小眼睛、小鼻子與小小的嘴巴
望著望著 那個娃娃竟好像被賦予生命一般 面對著劍心 開始微微的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
「啊...心太在玩泥娃娃！」
「才不呢....我...我只是在玩泥巴而已....」
「啊~~~啊，不管！心太在玩泥娃娃....心太在玩泥娃娃！」
「玩泥娃娃又怎樣？反正沒什麼大不了的....」心太倔強的叫道
(是啊...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我又為何玩這遊戲呢？)
劍心輕輕的握住孩子緊捏娃娃的手
(也許只是個夢罷了....)
溫暖的顏色 冰冷的感覺 一朵朵 一片片 溶入
緊緊的握住
(只是個夢罷了......)
-- 待續 --
*******************
後記:
唔.....這幕拖了好久,五個月有了,也許已經有人忘了緋村的存在,亦或...
標題的緣故?原名緋色之村的緋村,也是在這漫漫的拖稿日子當中決定予以正名的
又要麻煩版主了,謝謝! ^^;
唉唉,不禁感嘆起多災多難的緋村幕五了,檔案損毀、資料尋找、休刊、還有那
纏人的比古...;;; 光是和比古一人纏鬥就已經耗費不少時間,因為同步不來 ;;;
越寫越知難,這幕的比古會讓人感到奇怪嗎?總覺得那種臭屁超級自信自戀狂
在橘的筆下感情竟變成如此柔弱?!啊啊決定了,以後比古還是少碰為妙 ^^;
幕六,可能又要拖了吧,在休閒時間越來越少的同時,橘會盡量挪出空餘的時間
提筆的,只是下一幕,又不知會拖到幾時 ;;; 啊啊 ^^;;
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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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生：「妳所看見的世界、妳所存在的世界…
僅僅只存在於妳的視野中，
不斷迷失在相同道路上、沒有出口的世界。
那裡，並無妳真正該看到的事物。」
(曉生對七實，少女革命Utena，第32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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