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星魂 第一幕 黑夜之前
星魂 by 月影
第一幕 黑夜之前
夏。
晴空中的艷陽放射出熾烈的光芒,令人無法直視,
也充分地宣告著它所散發的熱力。沒有一朵悠閒的浮雲,
天空像剛被雨水清洗過一般地潔淨而透著湛藍。
正是個草木扶疏的時節。樹上的蟬兒們唧唧叫著,
一隻比一隻還要大聲,彷彿在比賽看誰的歌聲嘹喨似的。
放眼望去,卻看不見任何一隻蟬兒的蹤跡。
原來,牠們都躲在濃密的枝葉下乘涼呢。
豎耳聽著,也聽不到其中的任何一隻在唱些什麼。
因為,牠們全都恣意地放縱歌聲,
交織成一片吵雜卻又和諧、沒有休止且連貫到底的交響曲。
看來,牠們要唱到夏天過去、秋天降臨時,才肯告一段落了。
這盛夏特有的青春氣息洋溢著大地,就連人們也會受到感染的。
碧草如茵的空地上,躺著一個精神奕奕的少年,
少年的身旁擺著一把竹劍。
雖然是閒臥著,但是少年身上似乎有著揮發不盡的精力。
未經精整理的頭髮稍嫌雜亂,卻襯出他不拘小節的個性。
男孩嘴裡銜著一根草,雙手枕於頸後,晶亮的雙眼向天際的
盡頭處望去。
澄空在他大而清澈的眼睛裡映出了透明的蔚藍色。
而在他的眼瞳裡,彷彿能望見一顆透明的心....
「....」
微風徐徐拂來,彷彿一雙輕柔的手,在撫著他的髮、他的臉....
少年覺得睏意漸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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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彥!彌彥!....」
一個輕緩悅耳的女人的聲音入耳。
這個聲音....好熟悉....是令人懷念的聲音啊....
彷彿,心中被遺忘的某個角落發出了共鳴的震動....
彷彿,塵封記憶中的某頁被輕輕揭開了....
『母....母親....?!』
對了!是母親的聲音啊!已經有多久不曾聽見的聲音。
「媽媽!媽媽!」彌彥使勁地喊著,卻是一副童稚嬌嫩的嗓音。
「彌彥!過來這裡!」
母親轉過頭。彌彥看見她的臉,仍是像以前一樣年輕。
那張臉雖然稱不上美麗,卻有著清秀勻稱的五官。
細細的眼,細細的眉。眉宇間,透著慈愛與溫柔。
還有,垂在她頸後的髮髻....那是彌彥最熟悉的啊!
因為,母親總是把他馱在背上,唱歌給他聽呢!
是了!這是母親啊!掛念了好久的母親....
「媽媽!」
彌彥邁開腳步跑過去。他的步子也是小小的,
這一段距離顯得好長好長啊....
就在此時,彌彥赫然發現在母親身後、更遠的地方,有一幢黑影。
那是一個男人的身影。
「彌彥!」那「黑影」開口了。
威嚴的聲音中,隱隱摻著幾許關愛的語氣。
那個聲音,也是極熟悉的啊....
可是,怎麼看不清楚他的臉啊?....
他知道,那是個對自己很重要的人,卻一時無法認出起這聲音。
彌彥上前,試圖看清男人的臉。
「彌彥!」「彌彥!」母親和那人同時開口了。
「!」那是....
「O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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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彥!」母親和那人的聲音逐漸融合、逐漸模糊....
忽而變得清晰,變成了薰和劍心的聲音。「彌彥!」
彌彥睜開眼睛。自己仍是躺在那片碧油油的草地上。
「是夢啊....」他喃喃自語地說。
「你怎麼會在這種地方睡著了呢?!真是呆瓜!」小薰劈頭就罵。
她的腮幫子氣鼓鼓的。
「我只不過是....想休息一下嘛!不小心就睡著了。
又不是故意的,兇什麼兇嘛!老太婆~~」
彌彥趕緊替自己辯護,同時也不甘示弱地「反擊」,
還吐舌頭辦了個鬼臉。
「什麼?我是『老太婆』?!
不好意思喔!附近的人都叫我『竹劍美少女』呢!」
〔薰的眼睛上吊,火氣立刻達到沸騰點〕
就在一場「唇槍舌戰」要開打前,劍心趕緊插進來說話:
「好了好了!就看在彌彥練劍練得那麼勤的份上,別罵他了吧!」
(好熱啊!)〔汗〕
「嗯....好吧....!」〔溫度驟減〕
薰轉過頭,「那,今天就別再練了吧!」
劍心:「回去吧!」
於是,他們便啟程往道場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彌彥,卻仍在回想剛才那個夢,呆站在那兒不動。
「彌彥?」
「嗯?....喔喔!」他用力甩了甩頭,回過神來:「走吧!」
天氣很好呢!希望,今晚也是這麼晴朗。
只有在晴朗的夜空裡,才看得到星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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