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途(四)--火焰中的男與女
遠遠的，所見到的紅光漸漸的明顯了
熾熱的火舌吞噬著小國診所與鄰近的平房
火光照亮了天空,在那瞬間有如置身於白晝的幻覺似的....
左之助只是呆呆的摟著小惠站著,耳邊喧鬧的聲音
四周匆忙來去,趕忙救火的人潮,都不像是現實似的....
突然,有句話傳入了小惠的耳中,那聲音並不大
在吵雜的人聲當中一點都不顯眼,可是在小惠耳中卻格外的清晰
"小國醫生還沒出來嗎?"
小惠急忙的想要往前衝,卻被左之助牢牢的抱住
"笨女人!妳想死嗎!!"
"可是!小國醫生他還在裡面啊!"
小惠用力的掙扎著,但左之助的手臂如同鐵箍一般的難以動搖
"妳這樣進去又能有什麼用?!冷靜一點!"
左之助一面喊著,一面死命的抱緊小惠,漸漸地,小惠的掙扎慢慢的減弱了
"....好痛..."
小惠微弱的輕語著
"啊!對不起...."
左之助察覺自己似乎是太過用力了點,連忙放手
但才稍微鬆開一點,就被小惠一肘打中鼻子跌坐在地
倒下的那個瞬間,左之助只看見小惠的背影往前鑽進人群,朝著火場消失了
"真是麻煩的女人....."
左之助摸了摸鼻子,似乎是沒有流鼻血
隨手從旁人手中搶過一桶冷水,往身上一潑後硬是擠開人牆的追進火場
**********
在四壁燃燒的診所內,小惠一面閃躲著火苗一面尋找著小國大夫的身影
雖然沒有被火苗燒到,但炙熱的空氣卻不斷的刺痛小惠的肌膚
嗆人的濃煙也令小惠忍不住的流淚
"那個傻瓜講的沒錯,我真的是笨蛋...."
小惠心中浮現了左之助的身影
"可是,不想再失去了..."
那個時候,在會津也是...在戰火中....爸爸,媽媽,哥哥....都不見了...
或許就跟他說得一樣,這麼做是在找死....
可是無論如何,那種悔恨....不想嚐到第二次....
小惠拭去淚水,繼續搜尋著小國大夫
突然間,一陣沙啞的笑聲傳了出來
"高荷惠...妳的勇氣令人敬佩...."
小惠驚訝的朝聲音的源頭望去,只見一個高瘦,臉上戴著一個白色狐狸面具的黑衣人
手中抱著小國大夫,從火焰中走了出來,將小國大夫放在尚未著火的地板上
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能確定的是,小國大夫受傷相當嚴重
"他會有很長一段日子不能當醫生了....記得轉告拔刀齋一聲,這是給他的禮物"
小惠憤怒的朝黑衣人甩了一掌,但卻被他檔了下來
"只會藉著欺侮弱者來抬高自己嗎!?"小惠怒罵著
"只因為害怕劍心卻又不甘心,就四處遷怒於其他人!懦夫!"
--啪--
黑衣人一掌把小惠打倒在地
"惠---"從火場的另一端,左之助衣角到處都著火的衝了出來
伴隨著一聲怒吼,左之助狠狠的朝黑衣人一拳打去
黑衣人側身一閃,躲開了左之助的拳頭,同時一記掌打反擊在左之助的臉上
在左之助被這掌打得重心不穩時,黑衣人又一掌打在左之助的腋下
衝擊的威力讓左之助跪在地上,雖然想要站起來,但一時間呼吸卻換不過來
"你這個渾蛋..."左之助喘著氣,沙啞的罵著
"我叫做狐"黑衣人冷冷的回答"如果你還有力氣想打的話,還是省省吧
要是在這裡死了,那個女人與醫生可沒人能救得了"
狐的身影消失於火焰之中
左之助回頭看著昏迷的小惠
"沒錯...這種時候最重要的應該是..."
左之助爬了起來,一隻手扛起小國大夫,一隻手摟著小惠
搖晃的朝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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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方的屋頂上,有兩個人正在看著小國診所的火勢慢慢的被撲滅控制住
其中一人正是先前與左之助纏鬥的狐
"正如預期的一樣...那個傢伙應該有活著逃出來吧?"
"看起來是,不過為何要對那種貨色報出自己的名字?"
而回答的是個身材略為高大,臉上帶著天狗面具的黑衣男子
"你大概沒注意到吧?"狐指著自己的衣角,有如被火燒過似的,散落著灰黑色的粉塵
"這不是被火燒著,而是那傢伙的拳風留下來的..."
"你看起來好像高興的樣子...不過還是奉勸你別玩過頭了...
希望你別為了對決搞砸任務..."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遺忘大小姐交代給我的命令的...
為報害子之仇,務必要陷拔刀齋於地獄之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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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深沈的夜晚降臨時,我的雙臂就感到極度的空虛
日夜不停無法止息的思念,是那麼的想把妳擁入懷中
但妳永遠不知道我痛苦的渴求,不了解我枯萎的心靈
妳那清澈的雙眸時常與我相望,卻從未發現我的存在
在黑夜的廣大的羽翼下,我唯一能擁入懷中的也只有
我那身處於幽暗濕冷的地穴中,早已腐朽捲曲的屍體
--徘徊於三途河彼岸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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