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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劍闖江湖第二百五十四幕 星霜（歲月）
左之助意外的通緝與突然的逃亡----
詳細的內容在之後才從浦村大叔的口中得知，也在同時，
我知道齋藤已被調往別處，不過，現在不是在乎這個的時候。
此後，就這樣一點音訊也沒有地過了一週----
「總之！左之助不出來，我們哪知道要怎麼辦！」
彌彥不耐煩地大喊。
「警察那裡還未抓到他，似乎也沒有回流氓窩的打算，
真不知在哪兒消失了....」
「究竟是通緝啥啊！左之助會還無動機就找人打架嗎！
至少也該調查一下哪邊才是錯的吧！」
「嗯....署長先生也這麼想，作了一些調查，結果似乎不怎麼好....
惹人生厭的俠客那方還沒什麼，以維新志士為對手，且將他打成重傷，
這樣嚴重的事態，署長先生怎樣也無法庇護了....」
薰有點落寞地低下頭。
「....左之助....
為什麼瞞著我們呢....」
「這次的事件是左之的私事，若他跟我們說了，我們當然會有所行動，
但，他大概不願如此吧。」
「可是....」
劍心續道。
「特別是若我以『殺手拔刀齋』的雷名將事情全部解決的話，左之肯定會一拳
揍來。這麼做，也和涉海卿作了同樣的事----」
「嗯....這樣左之助是不會高興的....」
「合謀是左之最厭惡的事，只要他認為是壞的，我也好，誰也好，
他都會毫不留情地給上一拳，自己惹出的事，必定自己解決，
那傢伙就是這樣的男人。」
「看來，左之助就連劍心也不會手下留情啊。」
彌彥道。
「是啊，那傢伙已是一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管怎樣，他也是我唯一的『友人』
啊。」
劍心笑著回答。
「我本來就不喜歡打架，而左之又極討厭維新志士，即使如此也能快樂地共度
一段時光。因理念相同在死線共同戰鬥的『同志』的確有很多，但『友人』
卻是一個也沒有....」
「是嗎....」
「相樂左之助----
究竟到哪兒去了....」
「那個....」
忽然一個略陌生的聲音響了起來。
「！」
牆外出聲的人影左顧右盼了一會兒。
牆內三人認出他的身份。
「你的確是左之助的哥兒們----」
牆外的人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噓----請安靜地跟我來，
左之兄正在等你們。」
然而，稍遠外樹林的一角，卻有個警察正在窺伺....
黃昏的彩霞已轉為滿天星斗，街角濱河的一處小船塢邊，
停靠著行李已全打包好的小船。
「喲，好久不見。」
一點也沒有被通緝的窘迫，悠然咬著魚骨的左之助，正立在小船上。
「左之助！？你三更半夜在這小港究竟想幹嘛？」
「那還用說，當然是作出航的準備了。」
「出航？」
左之笑了笑。
「沒錯，趁這絕佳的機會，剛好可和狹小的日本說再見，
到世界上去參觀參觀。」
「啊？」
岸上吃驚的三人，由薰和彌彥率先發難。
「你難不成靠那艘小船就想渡海？」
「愚蠢也要有個限度吧！快打消念頭！」
「笨的是你們吧！」
左之不滿地反駁。
「我已安排好能讓我秘密航行的船在外海等了。」
「嗶----！嗶----！」
「左之兄！糟了！被發現了！」
「警官隊來了！」
一時之間，警笛聲與雜亂的腳步聲充斥在附近的街道上。
「快找！一定在這個港口某處！」
警察們此起彼落地叫喊。
「好！這裡就由我----」
彌彥說著，就要拔起竹刀。
「不，等等，這裡----」
劍心制止彌彥，往前一步。
「找到了！在那裡！全員全速前進！」
而警察們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了....
「喂。」
「おろ？」
岸上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卻見指揮者悄悄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署長先生....」
明裡不能太過聲張，暗地裡至少能做到拖延時間，這是警察署長選擇的妥協方式吧。
「喂！怎麼了？還沒來嗎？在這邊根本看不到！」
在小船上的左之喊道。
「不，沒關係了，署長『弄錯了』，幫了不少忙。」
左之助目光犀利地一閃。
「弄錯....嗎....」
略遲疑一下，不過還是聳了聳肩。
「罷。既然弄錯，那就沒辦法了。」
左之放鬆了拳頭，插回口袋裡。
「那麼，現在我可要走了。」
「哪....」
薰走至木板鋪成的碼頭。
「真的....要走了嗎....」
不同於薰略帶感傷的口氣，左之明快地回答。
「啊啊！為了不讓這次成為今生的訣別，會小心的啦！
妳就和劍心做一、兩隻小鬼，下次見面時給我看吧！」
薰霎時紅了臉。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嘛！」
「別害羞、別害羞」
左之得意地笑了起來，轉向一旁的彌彥。
「這麼說來，彌彥，你就是他們兩人的礙事者了，還是快離開道場吧。
流氓窩那裡還是老樣子，就全給你好了。」
薰在一旁手足無措，彌彥卻想著其他的是。
「....那要怎麼辦。」
「嗯？」
左之不解地看著彌彥。
「就這樣捲著尾巴逃走，不就讓權力和暴力隨心所欲了嗎！
像涉海那般知過不改的傢伙還會再為惡也說不定，這樣你背後的惡一文字
會心服嗎！」
「那麼，你怎麼不試著背負惡一文字看看？」
左之動了動嘴邊的魚骨，咧開嘴角。
「啊？」
「你不懂啊？就是說！」
左之重重一掌擊在彌彥頭上。
「對你有所期待的，可不是只有劍心他們而以這件事。」
「左之----」
劍心步向前，屬於秋末的微風在兩人之間迴盪，
各自交換了一個會心的微笑之後，兩人擊掌。
「我走了！」
「嗯！」
----只是這樣就解決一切了....
我心中充滿著「這兩人真棒！」的想法----
彌彥欣羨地看著眼前的兩人。
----相樂左之助由狹窄的日本展翅高飛至廣闊的世界，
和劍心略有不同，
但總有一天必會追上的背後，
惡一文字正凜凜地飄動著....----
「總是一如劍心所說的呢....」
「嗯？」
「惠さん、左之助，大家『總有一天會走上各自的路，過著各自的人生』。」
薰頓了一頓。
「但，那是『非離別的啟程，非終結的開始....』，所以，雖然有點寂寞，
也不得不忍耐了....」
「是啊....」
劍心緩緩將眼神移至少年的背影。
「雖然有點寂寞，也得忍耐了....」
之後，時間流逝，明治十五年
最後一人啟程之日----
是豔陽高照的一天。
蟬鳴正盛，混雜著接到一角不懷好意的笑聲，似乎更使人煩躁。
「拜託你們，請讓我過，我正在買東西的途中....」
「不要說那麼無情的話嘛，陪陪我們吧。」
「對嘛，只是說說笑話、談談天而以哦。哪！赤別戶的招牌女店員小姐。」
「可是....」
被圍住的是已十四、十五歲的燕，十歲時固定的赤別戶制服穿著由日本傳統
和服式樣改為西式。西化的風氣似乎已深入這個小鎮，但，『壞人』的台詞
似乎沒有太大的改變....
「燕可沒有陪流氓說笑談天的必要！
有話就找我說吧！」
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了流氓們的興頭。
「啊？」
流氓之一輕筋暴起，立刻發作，
「你是什麼東西！」
刀一拔一揮，本以為可耀武揚威，
然而，『礙事者』的兩根指頭--正確說來，是食指和中指的指關節--便擺平一切
，夾住了那把刀。
「什麼！」
「彌彥君！」
燕正確地叫出『礙事者』的名字。
「彌彥！？」
流氓們睜圓了眼。
「難道是那神谷活心流道場師範代，
空手接白刃千次制霸的『明神彌彥』！？」
背上改背木刀，身上換了新裝，後領上書了不大的「惡」字，
不過，髮型仍是一樣雜亂，眼神更加銳利，成長後的明神彌彥，似乎有著不小的名聲。
彌彥狠狠地瞪了流氓們一眼，清清喉嚨。
「看來似乎不用自我介紹了，
----那，有甚麼話要說啊？」
流氓們魂飛魄散，
慘叫一聲後，便慌慌張張地溜走了。
「好厲害，只是名字和一瞪就立刻....」
燕感嘆地道。
「東日本前五強的風聲果然是真的哪。」
「啊？那是啥？誰這麼說？」
「誰啊----每個人都這麼傳的啊。」
彌彥哼了一聲。
「傳錯啦！
我現在可是『日本第二』啊！
反正第一是劍心嘛。」
「....嗯，有自信也是好事....」
燕苦笑著聽著彌彥的「訂正」。
「別管這個！妳先看看妳自己！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
這麼顯眼的衣服，就像在對每個人說『看看我吧』不是嗎！」
彌彥突然往燕的衣服一指，燕一愣。
（我覺得很難形容那衣服，彌彥和燕的都一樣，
聽說燕的是「女僕裝」，彌彥的衣服，我第一眼看到，直覺地產生
「拉麵攤老闆」的聯想....）
「怎麼回事....是赤別戶的心志福啊，這個夏天的招牌....」
囁嚅地回答，讓彌彥不滿。
「那家店是不是漸漸往『奇怪』的方向走啊？
和月的興趣嗎？」
「我也這麼想....」
燕再度苦笑回答。
「不過，謝謝你救了我，為了道謝，要不要來赤別戶一起吃飯呢？」
燕微笑著邀請彌彥。
「聽起來不錯----雖然想這麼說，抱歉，現在不去道場不行，晚一點行嗎？」
「嗯，可以啊。為什麼？平常的練習？」
「不是，雖然還不太清楚是什麼事，但今天是劍心叫我去的。」
--
跋：
1.很遲的一篇，對不起，我太懶散了。接下來二五五幕，會在寒假結束。
2.想在寒假結束的還有一個，拖了太久的徵文比賽，差不多可以嘆一聲「
人事已非」了。不過會盡力在這寒假解決。
3.劍心完結的感想，或許應該在下一幕再談。
4.又囫圇吞棗般地吞了一堆書，王鼎鈞和楊牧的散文是中文還不論，讀雨果、
谷崎潤一郎、蕭洛霍夫，大嘆翻譯之重要。
5.重溫小叮噹大長篇的回憶，在小孩與大人的交界處打轉。
6.除夕夜，咀嚼著「あの忘えぬ日日、そのために今、生きている」睡去，
或許只是再度確認「回憶」在自己心中的定位罷了....
天叢雲劍心 敬上20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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