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治20年(23)
23.
「砰！」
從屋裡傳來的聲響，引起左之助的側目，他不耐地揮揮右拳：
「那群傢伙，到底在吵些什麼啊！」
惠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僅有默默地在袋中尋找治療用的藥品及繃帶。
頗覺無聊的左之助瞟了惠一眼，按捺不住地說：「妳可不可以快一
點吶！」
只要有打鬥場面，左之助總是不願缺席的。
「囉唆！」
惠回頭瞪了他一眼，再轉身繼續尋找需要的物品。
「......」
左之助總算安靜了下來，他一手托腮，腦子一面打轉。
他無法忍受如此安靜的氣氛，總該說點什麼比較不會無聊......
霎時間，左之助想到一個話題。
「......惠。」
他低聲地喚道。
「哼，原來是放在這裡。」
惠沒注意到左之助的呼喚，逕自轉過身來，擎起左之助的右手，
又瞧了一眼。
「根本沒有處理好！完全是外行人的手法！」
惠十分懊惱：「真是傷腦筋啊，非得重新治療才行......」
「那就麻煩妳了。」左之助回得相當順口。
「哼，果然是麻煩的笨蛋，一點也沒有變。」惠冷哼了一聲。
「喂！」
「把手放好，別動。」惠才懶得與他多費唇舌，以清水洗去左之助
自己先前任意敷上的傷藥後，再仔細地換上新藥。
明亮的月光於此時斜映在惠的臉頰上，她的表情看來端莊而認真，
宛如精美的雕像。
「......惠。」左之助又低喚了聲。
「嗯？」
「彌彥他們真的是開玩笑的吧？」
「什麼玩笑？」惠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左之助的手傷上，沒空
思索這話的弦外之音。
「就是......就是說......我們......」左之助一反常態，說話
吞吞吐吐起來。
「那是當然。」惠答得乾脆。
「哈哈～對啊，誰都會認為那是開玩笑的嘛！」左之助爽朗地笑
了幾聲後，語氣突然又低沈下來。「喂，妳是不是還在迷戀劍心？」
「這與你無關吧。」惠拉下臉，不高興地說。
「......妳，妳真的很笨！還虧妳平常一副很聰明的樣子......劍
心他......他的心都在大姑娘身上，妳準備等他一輩子嗎？」
頓時，惠抿唇一笑。「雞冠頭，沒想到你也會說這種大道理。」
「可惡！我......我是看妳可憐，哼。」
左之助哼了一聲後，便別過頭去，不再說話。
這時候，惠突然開始自言自語：
「其實，也不是劍さん的緣故。」
「嗯？」
「......不，沒什麼。」惠搖搖頭，停止了喃喃自語。
「把酒還來！」
「才、不！」
靜謐的氣氛圍繞在四周，使得彌彥與操的追逐吵鬧聲更顯清晰，
然而左之助和惠誰都沒有先開口，只有保持沈默。
倏地，帶著濃郁白梅香味的風，吹拂過來──
「......不要只看著劍心吧。」左之助的話語，震破了莫名的僵局。
「嗯？」
「......有很多喜歡妳的人......我知道的......」
「真的？例如呢？」惠嫣然一笑。
「這種事情，妳自己用眼睛看就知道了吧！」
左之助生氣地吼了出來。
「哎呀，莫非你說的人是......」
「不是！」
左之助氣惱地揮開惠的手，站了起來。
「哼，真是一點也不成熟，我當然知道不是你。」惠撩了撩肩後的
長髮，又將視線轉向左之助。「要鬧脾氣的話，等我包紮好再鬧！」
「......」
左之助總算乖乖地坐了下來，讓惠為他包紮右手。
他低著頭，一面用眼角餘光悄悄地打量惠。
這是醫者的溫柔，抑或......
片刻，惠先起身。「好了。」
「哼。」說時遲那時快，左之助的身影早已躍到前方，但正準備奔向
屋內的同時，他的腳步卻又躊躇不前。
「又有什麼事？」
「......妳明天，就要回會津了嗎？」左之助背對著惠說。
「是啊，小國醫生只讓我休息這幾天。」
惠捶捶肩膀，故做誇張地嘆了口氣。
「那......我的傷怎麼辦？」
「你可以到會津來找我治療。」
「哼，誰要去找妳這個狐狸精。」左之助哼了一聲，本準備舉步向前，
但始終跨不出那一步......
終於，他轉過身，面對著惠。
「......？」
「妳曾經說過，如果我也磨練成像劍心一樣的男子漢，妳會考慮把
我當成對象。」
「......」
「妳到底想把我當成什麼對象？」
「......笨蛋，就是那種......可以聊天的對象。」
惠低頭躲開他的視線。
「哼，原來如此。」
左之助立刻邁開腳步，衝向吵鬧不休的屋內。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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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煩的一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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