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綴歌馬份–鳳凰會
看板C_Chat (希洽)作者monica21 (carpe noctem)時間3年前 (2020/10/21 19:06)推噓50(50推 0噓 133→)留言183則, 25人參與討論串18/26 (看更多)
兩首歌
https://bit.ly/3hJVUIp
https://bit.ly/2Hl0tfI
上一回Ch. XVI: #1VZlbqEN (C_Chat)
這一回Ch. XV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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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幾天了？
每天都以為自己會從那個惡夢裡醒來，
卻每天都失望地發現，自己還在夢裡。
你知道嗎？我好想告訴你。
我啊，正在夢著一個很可怕的夢呢。
還記得，明明是才剛和你父母親一起入座的，卻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
希望在夢以外的現實世界裡，他們沒有覺得我很失禮。
明明是要一起為你加油的，自己竟然這樣真的有點糟糕呢。
對了，不要不開心喔，我還是不敢叫他們爸媽嘛。
畢竟你也只有口頭上說說畢業以後的事，又還沒有真的表示什麼...
你不會想知道夢裡的事的吧，但是...能讓我任性一次嗎？
我怕如果不說出來，我會走不出夢境。
一直都很膽小呢，所以才會拿你的霸道脾氣沒轍，不是嗎？
在夢裡面，你就這樣離開我們了。
只記得看到哈利一身血污地坐在地上，還有你蒼白的臉孔。
發生什麼事了嗎？
為什麼你不站起來說話呢？
你爸爸和媽媽都很擔心你，有聽到他們在叫著你的名字嗎？
有聽到，我也在呼喚著你嗎？
為什麼沒有笑容，為什麼眼睛只是大大地睜著？
明明答應過我，不會無視我的，不是嗎？
怎麼到了夢裡，就變成另一個樣子了？
有試著想要在這個夢境裡寫日記，
妄想著以為醒來後，可以好好跟你分享。
然後要好好的教訓你，為什麼不把我搖醒呢？
你知道，當鄧不利多教授說「請記得西追・迪哥里」的時候，
我有多麽想離開禮堂，想回到雷文克勞的塔上。
想確定，是不是這還只是夢裡。
只是，一直沒有勇氣。
萬一這不是夢呢？你會在哪裡？
如果是你，就算在夢裡，也會試著找出原因的，對吧？
所以呀，我很努力的尋找呢。
在發現沒有人願意提到你的事情，發現沒有人相信你遇到的事情以後，
才決定也許應該要找哈利試探的。
你會生氣嗎？
如果會的話，就快點把我搖醒吧。
拜託你。
快點把我搖醒，好不好？
這個夢已經太長了。
長到我開始以為，你是真的離開。
長到我開始漸漸地，會在哈利身上尋找你的影子。
他和你一樣的善良、一樣的開朗、一樣的勇敢。
是因為在夢裡，對吧？
我才會把他夢得這麼像你。
不自覺地會想對他撒嬌，不自覺地會對他溫柔。
也會不自覺地想對他使壞。
就像...你喜歡的那樣...
為什麼夢到的人，不是你呢？
你知道嗎，他因為你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但也因為這樣，我們才能相互傾吐，這就算在夢境中也不堪負荷的情緒。
你還是不出現嗎？
我加入他的社團了喔，讓他教我實際在戰鬥中，應用黑魔法防禦術。
明明，應該是你要教我的。
我啊，是真的好想你了呢。
哪怕只是一個晚上的惡夢都撐不過，真的好想、好想你。
還記得你說，今年的耶誕，會邀請我去家裡住的。
看起來也是不可能實現了呢。
但至少，我們能一起在學校度過。
你會怪我嗎？
如果，我試著把夢裡的哈利變成你？
應該是可以做到的，對不對？
如果，是在夢裡？
一直是這樣以為的，直到看見他閃避的眼神才發現，好像不是這樣。
才發現，這裡，好像才是真實。
不會是這樣的，對不對？
這裡不是真實，對不對？
如果是的話，怎麼你不在這裡？
就算要拋下我，明明可以告訴我原因的，不是嗎？
為什麼要不告而別？
為什麼，連你，也要離開呢？
明明就已經在槲寄生下了...
我是真的，真的，好想你。
塞德。
還有—
對不起，哈利。
「對不起，我很自私。」
我好希望，你去年耶誕說的是實話，
好希望，你是真的沒有和那個女孩交往。
因為...
一下下就好，讓我分不清現實也沒關係。
「我是真的喜歡你。」
一下下就好，讓我以為你是他。
「整整・石化。」
————————
————————
————————
「教授，這些課程，是希望我能在愛與力量之間取得魔法的平衡嗎？」
「我不敢說我有這麼自負的期望，綴歌。」
「要能讓擺盪不止的天秤兩端得到平衡，意味著你是可以絕對操作天秤的人。」
「我想，我們都不是如此。」
「那麼您的意思是？」
「我只是希望你時時記得，只要掌握了真正的愛，」
「即便是純粹被賦予力量的黑魔法，也能有意想不到的發揮。」
「第一堂去拜訪葛林戴華德先生，是為了向我展示這一點，對嗎？」
「葛林戴華德是強大的黑巫師。」
「也是當今世上，數一數二能徹底同時掌握黑魔法的力量與愛的魔法的人。」
「您說數一數二，那麼另一個人是誰呢，教授？」
「很抱歉我不能說，綴歌。這不是我該做的。」
「我想，時候到了，他會想親口告訴你。」
「教授—」
「是的，綴歌？」
「關於葛林戴華德先生，他在我離開前告訴我，我會有一些...經歷。」
「如果是這樣，你應該好好記在心裡。」
「蓋勒的異瞳有著預言的能力。如果他這麼說了，我想...」
「也是迂迴嗎，教授？」
「噢是的。我希望那只是一點點的迂迴而已。」
「耶誕快樂，綴歌。」
「耶誕快樂，教授。」
——
在腦海中回想著離開校長辦公室前的交談，嬌俏的身影在梯廳中快步穿梭。
直到踏上七樓左側迴廊才停下了腳步。
躲在角落裡，看著「軍隊」的成員一個個的離去。
在迴廊恢復寂靜後準備踏出步伐。
還略帶緊張地在心裡揣摩著見到哈利的第一句話，
卻在發現張秋的背影時喪失了知覺。
哈利的臉頰被一頭烏黑亮麗的如瀑長髮遮掩，
卻隱隱還能聽見他的聲音在心底穿錯。
「有件事，一直想給你看看。」
——
在五臟六腑被抽乾了的空無中回過神來，
彷彿見到哈利向後退開了腳步卻又不捨地佇足。
想起了潘西月桂與漢娜的叮嚀，也想起了哈利帶著傷痛的怒吼。
「為什麼又不和我站在同一邊？」
然後呢？你希望我看看什麼？
看著哈利緊張地站挺了身，雙手僵直地貼在身畔。
看著張秋踏上前，右手拂上哈利側臉。
看看我們怎麼在張秋身前分隔兩側？
還是看看這些月來，是誰怎麼樣給你安慰？
看著槲寄生從尚未闔掩的萬應室大門裡竄出迴廊，看著張秋墊起腳尖。
發現自己又恢復了聽覺，發現張秋似乎悄聲說了些什麼—
「我是真的喜歡你。」
是嗎？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也是。你明明知道的，不是嗎？
看著張秋雙手捧起哈利的臉，看著她熟練地斜側過頭。
看著她右手滑落撫著哈利胸口。
鼻腔驀地漫起血腥，唇間才閃過一陣疼痛。
原來，六神無主間已自咬破下唇。
但也唯有如此，才能強行忍住幾欲嘔吐的噁心糾結。
當唇上的濕潤滲入嘴裏，傷口被鹽漬刺得傷疼才發現，淚水已暈染衣襟。
我有好好的看著了，你知道嗎？
然後呢？你還要我看著什麼？
看著張秋終於退了開來，掩面離去。
看著哈利就這麼看著自己，無動於衷。
還是，是你想看看我，這般淒慘的模樣？
身體裡消散的器官似乎突然被蠻橫地塞了回來，
過份擠壓的衝擊讓自己忍不住嗆岔了氣，咳出聲來。
原以為捱不住的撕裂必然瀝血，
卻發現就像這番折騰一般，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哈利的目光裡濛上隔閡。
不明白為什麼體內翻騰滾沸，燙得自己幾欲暈厥，四肢與雙頰卻凍得刺疼。
意識渙散地別過身去，不記得自己怎麼走回交誼廳裡。
只記得地窖的暗門滑開時，嘈雜歡鬧的喧囂轉瞬湮滅。
困惑不解地看著周遭，不明白為什麼人們的眼裡流露畏懼，
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見到自己的臉龐，便急著挪開視線。
怎麼了呢？
想舉手摸摸臉頰，卻動不了半寸指節。
看見潘西和月桂驚恐地奔了上來，感覺自己在她們的扶持下緩緩上樓。
而後，寢室的門在身後扣鎖。
依稀聽見模糊的話語，似乎說了什麼就在外面。
呆呆地站在房裡，直到貼在胸口的內袋傳來一陣暖熱。
將羊皮紙抽了出來，被紙片上的字跡帶回人間。
「綴歌.........」
幾乎又可以聽見哈利輕柔的聲音穿透紙面，
趕忙抽出魔杖，趁著還來得及，指向了自己咽喉。
「默默靜。」
而後，對著羊皮紙，看著字跡隱去的同時，點燃了火焰。
漆黑的寢室裡瞬間因為羊皮紙的灼燒有了微弱的光亮。
清脆的劈啪聲響，掩蓋了綴歌頹坐在地，蜷曲著腿發出的淒厲哭喊。
以為羊皮紙焚燃的腥味是火舌蔓延舔舐，
灼開了肌膚任自己的心血滴落火苗。
隔著長袍也能感受到指甲掐陷了臂膀。
在床腳瑟縮著連聲慘叫，
直到擠出肺裡最後一口氣也吼不開寧靜才放下心來。
至少，不會有人聽聞自己如此失態。
火光閃逝的霎那，世界也陷入黑暗。
以為心思連著羊皮紙，一同燒成了灰。
——
就這麼任徹體生寒的漆黑層層纏上自己，也不知道被包裹了多少時刻。
以為會在難以喘息的濕重裡了斷呼吸，卻再再地被無法抑制的寒顫喚回意識。
發現只剩一縷魂魄在體內流連忘返，也足以體會那肉身難以承受的傷疼。
發現原來當淚也流完時的無語凝噎沒有半分淒美。
也在一次次險些轉不過氣的嗆咳中發現，
乾嘔到了盡頭，哪怕作死也仍舊嘔不出心來。
自髮梢漫及臟腑，那自第一滴珠淚滑落便未曾片刻止歇的顫抖，
縱使輕微，卻已如凌遲般細細地劃開靈魂。
發現原來心神俱碎時分，連輕微打顫都足以撕心裂肺。
才發現，淚痕洗不去淡妝，留下的鹽霜卻足以灼傷臉頰項頸。
綴歌這才明白，原來滴水未進不會令眼底的水氣乾涸。
也才明白，就算身子早已困乏，逾恆的哀慟仍會迫著自己無以休憩。
哪怕精神早已迷離。
勉強伸著手，在觸碰到魔杖的瞬間，指尖送來的劇痛不過蚊咬。
細眼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掐斷了指甲，已自凝結的血痕如漆般畫上手心掌背。
不需要捲上袍袖也能在肌膚的刺燙裡明白，手臂雙肩早已刻滿了抓痕甲印。
握住魔杖的手不住震顫，分不出是因為虛弱還是指尖的傷痕。
趁著短暫恢復的精神施法，也許是想在痛苦的孤寂奢求什麼親密的陪伴。
在魔杖尖端隱隱流瀉的銀白光芒逐步匯聚成形時，淒楚的面容帶上慘淡的微笑。
原來，自己還記得那些快樂，原來自己還有能力愛著。
卻在光芒成形後，在那陌生卻又熟悉的形體面前呆楞半晌。
以為好不容易的片刻平靜又一次悲從中來。
想起了兩年前黑湖池畔的月圓夜。
本來，不是長這樣的。
看著它緩步迎向自己，側著頭貼上面頰，看來是意圖安慰。
恍惚中幾乎能感受到它銀白色的鬃毛柔軟。
不顧疼痛地再一次咬著唇間傷痕，不記得是第幾次落下淚來。
原來，護法的形體是可以改變的。
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成了這個模樣。
淚眼朦朧裡浮現出留給哈利最後的信箋，那最後的話語也許錯得太過。
原來，不知覺間早已越過了線
原來，竟然是愛著的。
卻也明瞭，這樣的原來，來得太遲。
只是在幽暗的寢室裡，讓已然墮入寒淵的自己意冷心灰。
也讓自己益發氣苦。
為什麼要直到現在才發現？
為什麼都走到這一步了，還是愛著？
為什麼，偏偏要是這個模樣？
看著它神情溫婉，自己只有更加悽然。
「謝謝你。」
在虛弱的氣音裡，迷迷糊糊地舉起握著魔杖的手，放到頸後。
天真的以為，這麼做便能割捨心緒。
在心底默念了咒語，又是一道光線閃過。
霎時間，白金色的斷髮在護法銀光中飄揚散落。
直到自己在銀白色的母鹿前跪倒在地，
直到在髮絲散亂的寢室裡，聽見自己泣訴的回音瀰漫。
為什麽痛楚沒有消緩，為什麼還是這般愛著？
原來，消聲咒的魔法已經失效。
——
「我不管了！阿咯哈姆啦！」
寢室的門在潘西的怒喝中彈了開來。
藉著迴廊透入的光線，見到潘西月桂吃驚心疼與憤怒的神情。
「噢綴歌.........」
月桂摀著嘴歎出聲，眼眶溼潤。
潘西斥責時，滿是英氣的臉蛋流下兩行清淚。
「你這個笨蛋！」
雖然罵著，已經和月桂快步奔到綴歌身旁，緊緊抱住了她。
愕然中，一身冰冷又被兩人的體溫化成水霧蒸騰，
視野模糊的同時也難免好奇，到底為什麼還有體力哭泣。
「你的頭髮...」
任月桂不捨地撫著自己，只能無聲地在她和潘西的懷抱裡搖頭。
潘西直接捲起了綴歌長袍袖口，
見到她白皙的手臂已被指爪割畫出殷紅的花痕。
也見到她那因為劃破衣衫，被毛線拖連拉斷半片指甲的食指。
「我不會原諒他。永遠，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恨恨地說著，與月桂偷換了眼色。
兩人不約而同地慶幸，都堅持著不讓翠菊跟上，以免她見到綴歌如此悲慘的模樣。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是這樣...對不起...」
在兩人的溫柔中不住道歉。
卻發覺每多說一個字，便再一次喚起以為已經無力消受的疼痛。
只能緘口不語，無聲啜泣。
「沒事了...沒事了...」「我們會陪你。」
月桂和潘西同聲安撫，等待綴歌急促的呼吸隨著心疲力竭漸趨緩和。
就這麼相互依偎著，半掩的門扉外，交誼廳裡顯然一片靜謐。
潘西和月桂各自明白。
自從綴歌踏入交誼廳的那瞬起，史萊哲林的交誼廳便陷入死寂。
彷彿整個學院也為了女王的心死服喪。
綴歌顫微微地在掙扎中站起，旋即一陣暈眩，腿下痠軟。
伏著額倚在床柱，婉謝了潘西與月桂的攙扶。
搖搖晃晃地來到寫字檯前，取出了諾特的戒指。
背對著兩人，低聲開口。
「我想和爸爸說些話。」
「我們可以出去，給你一些...」
「沒關係的。謝謝你們。對不起我一直霸佔著房間。」
綴歌的語氣已經恢復平順，卻多了幾分淡然。
月桂與潘西看著綴歌的背影，以及那被切齊至肩下的一頭亂髮。
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便因為突如其來的恐懼而牽起彼此。
——
戒身即指的瞬間，即便還清楚知道自己身在寢室裡，
綴歌的意識裡，卻只覺得一陣惡毒的焚風襲到眼前。
殘忍高吭的笑聲不留情地穿透精神。
沒有餘裕整理心情，懊悔與自責的心情才剛湧上，便忙亂地試圖遮掩。
可以清楚察覺，對方等待已久的不耐與殺機。
恍然大悟戒指背後的騙局，原來只是對方虛假的寬宏大度。
至少，是直到這一刻才將戒指戴上。
知道這一次，如果想要確保家人無虞，其實已經沒有選擇。
也知道，或許，這給了自己最好的藉口。
至少，不用再煩惱為什麼走上陌路，也不用追悔是否做錯了抉擇。
如果今生已然錯過，知道自己還愛著，也就夠了。
哪怕自己此後終將苦不堪言。
想起哈利，才惶恐地意識到此刻自己情緒異常暴露。
只能趁著腥紅的眼神侵犯意識前，毅然決然地鎖上心門。
卻像是硬生生將這幾天裡，折騰自己的利刃狠狠埋入心窩。
情願它在肉身包裹中暗自血流遍野，也不願絲毫的情感流露傷及心繫之人。
在如蛇嘶般的嗓音觸及意識的同時，明白了鄧不利多與葛林戴華德的話語。
為什麼真正的鎖心術，需要痛徹心扉的覺悟。
為什麼異瞳的叮嚀會預言，自己總是會有這番經歷。
心頭還在淌血，耳畔能清楚聽聞，
鮮血滴落翻騰的腸胃，濺起因爲無聲隱忍的慘嚎哀鳴。
但與此同時，也暗生欣慰。
這只是意識裡的凶險搏鬥而已。
如果，只是心靈的魔法，自己會守住的。
諾特的戒指在指節焚燒，黑魔王的話聲危險地高揚。
「綴歌・馬份。」
「佛地魔王衷心希望，你善用了佛地魔王的慈悲與耐心。」
心底還迴盪著幾天前，老人溫暖哀傷的話語，
眼神已自冷澈有若冰池，清亮的話聲再無情緒。
「我很感激。」
這只是，為了保護每個所愛之人的，一點點迂迴而已。
即使，自己未必被所有人愛著。
「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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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早決定要怎麼寫的一回
只是重新寫過後，不管怎麼樣都還是難免帶入一些事情
希望沒有太混亂（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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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603278403.A.44C.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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