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e: [綴歌] 破釜咖啡廳安科紀錄----魔法少女艾比蓋爾

大家晚安,Vinです。
只是想鋪墊艾比跟主角團吵架、
不同種族的隔閡浮上檯面的契機,
最後把魔法部大戰用來讓他們打到和好的,
竟然花了這麼久XD
正文開始
「妳不是還在休息嗎?」
艾比蓋爾說。
而且剛剛才聽說他們遭遇了邪教徒,
才打聽到一個曼西斯學派的名字
就差點被他們的毒計給詛咒了。
「做使魔又不用花很多時間跟力氣。」
而且現在安柏剛好把所有材料拿出來
就是要在這場冒險中拿來用的,
如果是要抓想害她們幾個的人
還有陷害塞巴斯蒂安的壞人就更不用吝惜。
剛剛做小鳥的蠟塊這次捏成人形
變成名為薩布提的埃及風魔像留守房間,
然後安柏拿出莎草紙在上面振筆疾書,
寫下的聖書體象形文字變成大小不同的飛禽走獸
從窗戶飛出去或爬出去暗中搜尋夏瞳。
比起其他材料,
最充足的果然還是墨水嗎?
這樣的魔法在歐洲好像比較少見,
艾比蓋爾忍不住有點興趣的目送
像是真鳥一樣活靈活現的文字離開,
還會懂得要刻意往避開別人的地方
「投射」同樣由象形文字變成的鳥大便。
本來還擔心滿天飛舞的文字
會不會在偵查時打草驚蛇,
比方說躲起來虎視眈眈的邪教徒,
或是現在也在做調查的死者之國,
尤其這樣會不會被以為在做壞事;
不過還好墨色的文字很小,
隱藏在死者之國天花板照明燈之間的陰影
只是眨眨眼就追丟了它們的行蹤,
那麼不知道它們的別人說不定不會發現。
不過它們竟然跑這麼遠,
那也表示夏瞳應該也不在附近。
該不會她所說的稍做準備
是一個人回到倪息喇市了吧?
艾比蓋爾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一個可能性。
更讓她不安的是安柏似乎也同時想到這個,
也跟她一樣湊到了窗戶前。
「她會是去找那些壞人了嗎?」
安柏問。
「應該不會吧?」
想起之前自己差點死掉時夏瞳的樣子,
艾比蓋爾相信她不會有什麼壞心思,
但是她也實在想不到除此之外
夏瞳的怪異行為還剩下多少合理的解釋。
[安柏的魔法找到了什麼?
-那個世界線的莉亞
-艾比汁交流的機會]
雖然她們在一起逃出生天、
有的人甚至已經不只一次後,
對夏瞳的信心還不至於因為這點突發狀況
加上一點疑神疑鬼就被磨滅掉,
但是現狀好像真的有點反常了。
於是安柏又抽出一張紙,
在上面用不同的筆跟語法寫下符文,
然後黏在剛剛製造符文使魔的紙張末端,
藉此對已經派出去的使魔下達指令,
讓他們保持隱藏起來的姿態擴大搜索範圍。
「如果它們找到了,
妳要怎麼知道?」
艾比蓋爾問。
「如果不遠的話,
我會讓它們在目標的上空盤旋,
但是現在我可能得跟它們心靈相通,
讓它們有所發現的時候通知我。」
安柏解釋,
並把她剛剛說的東西寫在紙上
輸入給使魔後就閉上眼睛
專心接收使魔們看到的東西。
為了怕有所遺漏把搜索條件設的比較寬鬆,
壞處就是這樣很多有幾分像的人
都會有使魔向她回報,
直到他們轉過來後發現不是活人
或者不是異色瞳才去找下一個。
「這麼方便嗎?」
明明只是一些文字而已,
艾比蓋爾有點難以置信的問。
「這些是我的文字,
就是我的話語,
是我想傳達給人、給世界的東西,
說出這些話就有迴響不是很正常嗎?」
安柏看似理所當然的說,
但是艾比蓋爾還是聽不懂,
而安柏也沒有打算在這裡講清楚,
這種事情有辦法輕易讓人聽懂的話
就不會只在圖書館才能看到了,
而且他們也不能輕易教給外人。
「……找到了。
她在倪息喇市的郊區,
好像跟一些人在一起。」
這下艾比蓋爾真的只能等了,
在看似短暫卻頗為煎熬的等待後
安柏終於說。
「哪些人?」
「有些感覺像是死者之國的密探,
其他應該是她跟密探們調查的對象,
另外只有一個看不清楚。」
字面上的意思。
在使魔眼中,
那個人只看得到一片暗影。
安柏腦袋裡的警鐘大響,
因為唯一可以「看懂」的事情只有
那個身形模糊的人絕對不簡單,
因為當她想要叫使魔靠近一點看時,
她的符文魔法竟然消失了。
不像是被發現了所以遭到消滅的樣子,
而是為了看個更清楚就想要靠近一點、
為了不被發現而躲在他的陰影裡面時,
黑色的墨水變的魔法一碰到他的影子
就像是被什麼比單純的陰影更深邃、
更恐怖的東西給吞噬一樣,
眼前一黑後就再也沒了訊號。
就像是躲到樹蔭下後人的影子就消失了,
或者低垂的夜幕併吞地上的所有影子一樣。
而且這對他來說似乎是無意識的,
直到使魔被吞噬了才發現被魔法跟蹤,
這才往已經什麼都沒有的地方轉頭看去。
雖然被黑暗籠罩看不清楚他的臉朝哪裡,
但是當他停下腳步看似在四下張望時
安柏剩下的使魔卻感受到了明確的視線,
忍不住人跟文字都定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還好暗影人除此之外沒有更多動作,
至少不像是發現她們了的樣子,
反而是他的視線好像存在感太強烈了,
不光是躲在遠方大氣不敢喘的安柏,
遠遠地正在觀察他的夏瞳等人
光是被他的視線掃過就注意到他了。
「從剛才開始你就跟著我們呢。
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在這之前
她們就已經在留意他的存在了,
因此夏瞳也當作剛剛掃過她的視線
是暗影人終於不再隱藏自己了。
暗影人並沒有馬上回答,
看不到表情也不知道是在故弄玄虛
還是這時才反應過來夏瞳在叫他。
然後他才緩緩的邁開步伐靠近夏瞳,
一下子就連夏瞳都看不懂情況了。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女性的聲音一上來就問。
還好聲音沒有被黑暗掩蓋住。
「我不知道,
但我今天才來到這個世界。」
夏瞳同樣困惑地搖頭說。
「那應該是我認錯了,
或者我遇過的是這個世界曾經的妳。」
看不清楚身影的女性說。
她這麼大大方方地開口說話,
看來應該不是邪教徒的人,
但是當她往夏瞳又靠近一步時
夏瞳還是不由得擺出迎戰姿態,
只是出於禮貌還是設法靠理性
壓住拿著魔杖的手保持下垂姿態,
以免敵意太強烈嚇到人家
結果可以避免的戰鬥真的打起來。
這時她剛好走到一扇窗戶前面,
趕快指揮使魔退避三舍躲開她影子的安柏
總算可以從鏡中倒影看到她長什麼樣子;
那是一個身形纖細的嬌小美女,
有著跟剛才存在感十足的眼神相當,
只要有十個人擦身而過
就會有十個人回頭多看一眼的容貌,
尤其是一臉像是人偶般精緻的五官、
一頭微捲的白色長髮、
還有那之間鮮豔的紅色斑點都十分搶眼。
只是好看的五官未免太對稱了,
如果不是碧綠雙眼中還有著靈魂的光輝,
她看起來甚至讓人以為是具人偶,
安柏都有點嫉妒的想著。
「有可能,
但我沒有遇過我那邊的妳。」
夏瞳說。
還好這種事穿越世界幾次就習慣了,
不然第一次遇到的話還滿不舒服的。
「我猜也是。」
白髮女人點頭。
不然她們之間的關係應該不會讓她們
在久違的相遇過後還露出陌生的眼神。
「妳看起來好像有急事要忙,
我就不打擾妳了。
本來只是想偷偷確認一下妳是不是我朋友的分身而已。」
「如果妳沒有其他事情的話,
方便讓我向妳打聽一些事嗎?」
夏瞳問。
「跟在神廟裡發生的事有關嗎?
鬧得整座城市都沸沸揚揚的呢。
只是在這裡聽不出來就是了。」
似乎是想用幽默的話緩解氣氛,
但白髮女人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讓人不知道該不該笑出來。
「如果你們跟神廟為敵了,
那我或許可以幫忙。」
注意到被看穿的夏瞳有點戒心的樣子,
白髪女又說。
「為什麼?」
夏瞳反問。
她畢竟不像幻形怪那麼……習以為常,
或是其他完全不尊重人類、
而且對自己的破心術超有自信、
認為絕對不會被阻擋或反噬的黑巫師,
雖然忍不住對眼前的人有了疑問,
但是直接用破心術直接偷看那種事
還是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腦袋裡。
而且眼前的對象一看就超乎常人,
貿然深入人家腦袋裡的話感覺有風險。
「詳細講出來的話感覺會很花時間。
要等妳忙完後我們再坐下來慢慢說,
還是我跟著妳在路上說,
等妳的事情開始了我再迴避?」
「……妳跟著一起來吧,
我也是剛剛來到這個世界,
各方面都需要人幫忙帶路。」
夏瞳最後說。
雖然現在眼前的人目的不明,
但是總比現在跟著的死者特務
還有那些躲起來沒露面的死者可信多了。
「全聽妳的,夏瞳。」
白髮女點頭說。
「……這麼說來,
我該怎麼稱呼妳?」
聽剛剛的稱呼方式,
夏瞳確實感受到一點熟絡,
她也忍不住要改變眼下這樣
只有對方單方面認識自己的現狀。
「阿爾托莉亞。
阿爾托莉亞.曼西斯。」
然而對方給出的回答
對於剛剛才聽到了邪教徒
叫做曼西斯學派的人來說
無疑是一顆震撼彈。
「簡稱的話叫我莉亞就好。
或者阿爾也可以,
這是我認識的那個妳取的。」
但是她不知道是沒發現夏瞳的表情,
還是發現了也不會顯露在臉上,
只是順順地繼續說下去。
「……曼西斯?」
「那是被那些人偷走的名字。
妳們也是想從他們那裡偷走嗎?」
「應該不是……」
「沒事,
如果是妳的話我比較沒意見。
那之前記得跟我說一聲就好。」
似乎是已經忘了怎麼露出笑容,
阿爾托莉亞的臉色變化有點僵硬,
但是眼神似乎緩和了一點,
至少眼睛旁邊出現淡淡的皺紋
若有似無的證明了她確實是在笑。
「……請妳解釋一下。」
她也會笑似乎讓人放心不少,
放鬆的夏瞳不再掩飾心累的說。
既然現在就要聽阿爾托莉亞解釋,
那麼她們似乎暫時不得不同行了。
「需要我們先迴避嗎?」
死者特使的領隊問。
雖然也很好奇她們的來歷,
但也正因為這樣才必須迴避,
不然有些話當外人在場的時候會不好說出口。
至於到時候會不會隔牆有耳,
那就是要聊天的兩人要擔心的了。
「我們接下來會聊到比較私密的話題嗎?」
阿爾托莉亞問。
「……妳是要講什麼話題啊?」
她這樣板著一張臉講這個,
跟剛才一樣笑容淡到看不出來,
讓人看不出來這次她到底有多認真
反而令人更加毛骨悚然,
夏瞳忍不住問。
「妳是不是有點期待?」
再怎麼說這都不是講私密話題的場合吧?
阿爾托莉亞反問。
雖然這個話題是她開始的就是了。
「妳怎麼會突然說這個?」
還好夏瞳長年累積的人生經驗
讓她可以把握最好的時機趕快回答,
而不會在搭話前出現意味深長地停頓,
不然她在這個世界就真的社會性死亡,
別說阻止邪教徒或者拯救任何人,
她除了趕快逃走外什麼都做不了了。
「只是有種感覺。
我的記憶不太清楚了,
很多時候只是依照最直接的感覺行事。
但是如果讓妳覺得不舒服的話,
我向妳道歉。」
阿爾托莉亞保持語氣平淡的說。
「需要一個記憶球嗎?」
夏瞳說,
但是當她從口袋裡掏出來時,
手裡的玻璃球就已經冒出紅煙。
這麼說來,
她是不是丟下旅伴有點久了?
「我想對我沒什麼用。
但是妳的好意我心領了,
接下來妳說的話我會努力記住的,
我向妳保證。」
正如阿爾托莉亞所說,
當她接過隨著夏瞳的記憶復原的記憶球時
紅煙濃密的像是要衝破玻璃,
甚至像要把玻璃永久染紅一樣。
不過她好像很喜歡那個紅色,
雖然喜怒不形於色的臉龐沒什麼改變,
卻浮現了直到目前為止最溫柔的眼神。
「那我們走吧。
還有人要跟嗎?」
「我們就先一步去神廟看看了。」
「妳們慢慢聊吧。」
「如果需要我們幫忙
回去跟妳的旅伴說一聲的話,
儘管開口就好。」
死者們識趣的說。
「……謝謝,
但我來跟她們說就好。」
想了想後夏瞳還是覺得這種事不該假手他人。
萬一被人聽起來像是
「她被路邊莫名裝熟的女人騙走,
因此耽誤了回家的時間。」的話,
感覺她在艾比蓋爾眼裡的形象就要完蛋了。
而對交際圈的人數屈指可數、
去掉艾比蓋爾就沒剩多少人的她來說,
這差不多就是宣告她在人類社會裡的生涯可以完蛋了。
「那要先回去找她們嗎?
我可以在這裡等妳喔。」
阿爾托莉亞說。
「我寫封信送回去吧,
也順便跟她們報告一下我的進度。」
感覺阿爾托莉亞真的做得出那種事,
也不知道她會怎麼打發無聊時間。
第一次面對不光是價值觀不同、
而是腦袋運作模式這麼電波的人,
夏瞳竟也一時有點手足無措。
安柏也覺得快要看不下去了,
同樣是第一次遇到這樣超出呆萌
變得已經像是有點電波的人,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相處,
但看到夏瞳也這麼笨拙的樣子,
總覺得「應該不是這樣吧?」
再這樣下去不知道她們會持續拉扯多久,
安柏乾脆使喚使魔出現在只有夏瞳看得到的地方,
然後在那裡先融化回墨水的樣子,
並重新拼寫成英文字。
「艾比蓋爾小姐我幫忙轉達跟解釋,
妳要去『幽會』就去吧。」
為了不讓語氣讀起來太兇,
還是註明好她是在反串好了。
「怎麼了?」
看到夏瞳的苦笑,
其他人也好奇地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但是安柏的字已經消融掉,
讓本體暫停魔法去休息了。
「沒事。快走吧。」
人家都來催了,
還是趕快搞定吧。
「要再去神廟嗎?」
「不,
神廟只有學派的低階人員,
真正的幹部還是躲在幕後。」
阿爾托莉亞說。
「跟我來吧,
我有別的辦法可以找到他們。」
「那就請帶路吧。」
夏瞳說。
阿爾托莉亞點點頭,
然後轉身離開,
夏瞳也趕快跟上。
但是才剛剛踏出幾步,
夏瞳就隱隱感覺不太對勁了,
因為光是在第一個轉角阿爾托莉亞就停下腳步,
左右看了看後才又邁開步伐。
她還是那一號表情有點難分辨,
但是剛剛才說過她的記憶不太好,
找路時那個樣子也看不太到
她因為恢復記憶才想起怎麼走的清明眼神。
之後好幾次都是這樣,
甚至是拐彎後發現是死路才說了一句
「不是這裡」然後開始回頭,
就這樣在遠離神廟的市區外圍繞了一圈。
「……妳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還好夏瞳也不是完全沒有防備,
不光偷偷用魔法沿路做了標記,
也已經準備好了包括港口鑰在內
多種的手段可以防止被暗算,
只要阿爾托莉亞的回答稍有疑點
她就要直接飛回去帶著孩子們撤離。
「我也不知道。」
阿爾托莉亞歪頭說。
「奇怪,
這樣做平常都會有效的。」
這麼老實承認,
反而又有點出乎夏瞳的意料。
「什麼意思?」
「要找曼西斯學派的話,
只要我像這樣在附近露個臉,
他們就會出現了啊。」
難道不光跑遍這世界的妳們,
追著妳們跑的他們也覺得今天事情太多,
累了回家休息了嗎?
「那種事情發生很多次了嗎?」
夏瞳問。
「應該超過一次……不,三次了吧。」
「而妳現在還在這裡,
人身自由毫髮未損。」
「我常常記不清今夕是何年了,
但是目前看起來是這樣子沒錯。」
「……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性,
是他們已經被妳揍到學會教訓,
光是只有妳一個人就不是好惹的了,
而現在還多了一個我。」
看來應該不是在打什麼歪主意,
只是阿爾托莉亞真的呆萌呆萌的,
夏瞳也忍不住扶著額頭說。
不過這總比她懷著惡意好吧?
「是嗎?
我還以為他們不會這麼輕言放棄的呢。」
嘴上這麼說,
阿爾托莉亞卻一點都不像擔心
這樣親自誘敵有可能會翻車的樣子。
「妳好像跟他們之間有很多往事?」
夏瞳問。
「曼西斯學派是我母親在幾百年前創立的,
研究來自宇宙、
甚至不同維度存在的學士團體。
但是其中有一群人受上位存在誘惑,
推翻了家母後開始服務於它、
要幫助他侵略地球,
我也被捲入他們跟當時魔法部的內鬥中,
最後母親犧牲自己把我送到幾百年後、
距離現在不久的時間重新開始新生活。」
阿爾托莉亞保持一貫的心思單純,
直接就說了。
「在那個年代,
只剩下叛徒的學派曾經行動一次,
要為他們的神開始侵略行動,
但是被我阻止了,
靠著黑魔法活到現代的那個
當初背叛家母的當事人也在過程中死了。
結果在之後提亞瑪特造成的混亂中,
他們追隨的那個上位存在,
也就是現在供在神廟裡的低語者,
透過最後的幾個倖存的學派成員出手了,
靠著拯救世界洗白了自己的名聲,
他們也名正言順地變成名門正宗,
光明正大的出來招收新生了。
妳那個世界沒有他們嗎?」
「可能我還沒遇到吧。」
在夏瞳的老家,
在那場比別人都慘烈的二次世界大戰後
這學派還有沒有延續都是未知數;
至於艾比蓋爾的世界,
他們可能還在潛伏著吧。
「但是聽你們的互動方式來看,
好像是現在正風光的他們比較討厭妳?」
「看曾經不共戴天的我這麼冷靜,
看不懂我在做什麼打算所以寢食難安吧。
而那些對我來說已經沒多少意義,
低語者還是沒辦法進一步控制這個世界,
而且當初提亞瑪特跟他們的叛逃成員
喪失一切後變成的癲狂之王燒毀一切時,
我就在第一排看著我重新建立起的生活
被此世累積百年、千年的瘋狂燒毀,
現在我光是死守著腦袋裡最後一點有關他們的記憶,
讓它們風化的慢一點就已經是拚盡全力了。」
「喔……我很遺憾。」
夏瞳再也繃不住臉,說。
「我才是。
那次事情發生得太快,
來不及救下這個世界的妳,
我很抱歉。」
阿爾托莉亞說。
「那不是妳的錯。」
雖然夏瞳還不想知道那件事,
不過看看其他世界的她的熟人
如今已經加入死者之國的現況後,
這裡的她下場如何其實也不難猜,
何況她也不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了。
「那段日子應該很難熬吧?」
「一開始光是想起以前的日子就很折磨,
恨不得像剛剛穿越過來時一樣失憶,
直到記憶中她們的臉逐漸模糊,
才差點來不及挽回。」
阿爾托莉亞點頭。
「只剩下我還在、
那些人竟然也還在、
偏偏只有她們不在了雖然很讓人難過,
而且不知道我還要繼續這樣孤單多久,
但是如果因為我一直逃避她們的記憶,
讓我最後腦裡什麼都不剩,
只剩下一直想追捕我的那些人的話,
那樣的事情也滿不甘心的。」
「妳很堅強,
這樣的過程並不簡單,
我看過太多人被悲劇擊垮了。」
夏瞳說。
「謝謝。
我只是被時勢逼著不得不再次邁開步伐而已,
無論我是自我放棄還是鞭策自己前進,
時間終究還在前進、
還在我的身上累積,
我也還攜帶著他們的記憶度過一天又一天,
如果只有我的話我可能比較隨便……
雖然講出來的話老師應該會生氣……
但是放任他們的記憶被我拖著一起腐朽
那種事我做不到。
也還好我熬過來了,
才又遇到蘿絲貝爾幫助還有意願的他們回到現世,
我們才又可以創造新的回憶,
一起聊聊那些決定走下去的人,
幫彼此記住我們可能漏掉的細節,
還能在他們保護其他死者時出來逛逛,
替他們尋找更多舊世界的倖存者。」
阿爾托莉亞嘴角的弧度幾乎看不出來,
但是看夠了她忘記怎麼做表情的臉後
夏瞳覺得她第一次看到了一個笑容。
「恭喜妳熬過了妳的難關。」
夏瞳說。
「……話說,
妳都沒跟他們說起曼西斯學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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