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霜姬(96)
「緋村，你回去吧。」霜突然走了過來，「小薰他們在
葵屋，好好的把他們帶回去吧！」
「霜？」劍心驚訝的望著走近的霜，只見她拿起一個飯
糰，倚上大樹，從容不迫。
「志志雄的事……就交給我吧！」霜的神情平靜的無以復
加，比平常更加冷酷。
「怎麼……」劍心蹙起了眉，神情嚴肅起來，「霜姊，我
知道妳或許並非平常人，但是對手是志志雄，他的目標也是
我，我不可能置身事外，更何況……」
「你讓小薰哭了吧？」霜沒頭沒腦的截斷話語，甚至
插了句莫名其妙的問題；她側了頭看向他，眼底裡閃爍著
不悅與不客氣。
「在下……」劍心面對這個問題，他無言以對。
「天下百姓的福祉永遠比自己的愛人重要嗎？」霜輕笑
起來帶是笑裡帶著極度的不屑，「我以為你十幾年前手刃妻
子的事情，應該帶給你很大的教訓才是啊！」
什麼！劍心倏的看向冷然的霜，為什麼……她連這件事
情都知道？這件事情知道人應該都已經死了，更何況……更
何況他沒有向外人提過啊！
「霜，妳究竟是什麼人？」事情已經到了不能再打哈
哈的地步了。
只見霜劃讓一抹冷笑，她嚥下最後一口飯糰，直
著身子面對著劍心；今天的她一身白色的忍者裝束，腰
間配了一把劍，頭髮高紮，不再給人柔弱纖細的感覺。
「你應該多少猜的到答案吧？」說著，霜邊握住了
刀柄，「還是說，得再打一次你才會知道？」
不可能！不可能！瞪大了雙眼，雖然那刀法、走勢
都像極了只有一面之緣的「那個人」，但是他怎麼可能
會是這麼年輕、又這麼瘦弱的女人！再怎麼算……當年
她該只有十五歲啊！
「血……月？」劍心硬生生的吐出這幾個斷不可能
的字句。
「呵呵……呵呵呵……」霜開始隨風狂妄的大笑起
來，「新近，幕末兩大千人斬都聚集在你這裡，你這裡
算是蓬篳生輝了吧？」
果然－－霜就是血月千人斬！萬分詫異於這樣的事實，儘管
他想過多次這種可能性……但是竟然會是如此的妙齡女子，那
樣年輕的女人，就已經全身血腥了嗎？
「不要那種訝異的神色。」霜淺笑著，「你在元服之前，不
也殺了無數個人嗎？」
「可是……」可是他是為了開創出美好的世界，那麼……才
十幾歲的女孩子呢？「妳揮劍是為了什麼？」
風輕輕的掠過，霜只是低頭淺笑著，但是誰看的出來，那
笑裡有輕蔑、有無奈，還有無盡風霜；她重新抬起頭看著兩個
大男人時，眼神裡有著再沉穩不過的味道。
「帶著小薰他們回東京吧！」她在意的只有這件事，「既
然知道我是千人斬了，我相信我有對付志志雄的實力，你也該
放心了！帶她回去，好好照顧她就是了。」
「不！」劍心上前一步，堅決的神情讓霜看了就不太
舒服，「這件事情在下不能置之度外，若不能阻止志志雄的
野心，天下黎民百姓一定又要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霜不悅的挑了眉，瞪向劍心，
「你以為我曾是你手下敗將，所以我不配去打倒？」
「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劍心竟然在此時搖了搖頭，微
微一笑，「當年我們之間那場戰爭……妳的方寸大亂，神智
混沌，若是認真對打起來，誰鹿死誰手還不能知曉。只是……」
他正視著霜，竟然握起了她的手，「妳是小薰的姊姊，這雙
手是用來呵護她、用來縫製和服的，既然妳已經放下了刀劍，就
不要再拾起了！揮劍保護家園的事，就交給我吧！」
……霜瞪大了雙眼，看著溫柔至極的劍心，她竟然顫抖著
手……看著自己那曾經佈滿血腥的雙手，看著第二個人叫她放
下刀劍，看著這一個千人斬為了薰、為了她，寧願自己背負起
這樣的責任，她……她……的心被震撼著好難過、好感動啊！
說時遲那時快，霜才想開口說些什麼，天外飛來一劍，
劍柄準確無誤的砸中紅毛劍心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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