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古述今
講古述今
我雖然沒趕上劍心板開板第一篇,但似乎也挺早就加入劍心板的行列。
記不清我第一篇寫了什麼,總之不外一些新加入者的客氣話,對大家都
陌生,唯有板主MANGAMARU和我另一位相識較早的友人kaim較熟悉, 還
什麼都不懂,只是,充滿了幹勁,還未曾在網路上碰過太大的釘子,結
果,我什麼都說,只要我想到的。
那應該是個開拓的歲月,精華區裡什麼都沒有,最多的是剛開始積下來
的連載,由板主MANGAMARU開始 ,到kaim及florence我慢慢接下翻譯,
劍心板的文章以此為主幹,MOKONAさん轉了一系列回來,漸漸培養著這
株新萌的芽。
是的。芽。嫩嫩的,綠綠的,生生的,還不怎麼成氣候,那時曾說過什
麼我記不了那麼多,只有一些蒙板主看得起的文章被保存下來,或許還
能找到一些蹤跡。那時還是高中生,我已經回不去的高中生,也不敢再
回去的高中生,但又懷念無比的高中生,寫出來的東西也是嫩嫩的,生
生的,簡直信口開河。直到我翻譯封筆,我似是而非的評論也增添了不
少,大多是被心欠殿的一篇文章所啟發,才動筆的。我不常當開拓者,
因為老是一開拓就慘敗,後繼,其實也相當無力。
那個時候,使我懷念的有「黑白講講」與「飛天灌水流」,大家聯故事
聯得興高采烈,我一逕沒有說笑的才能,但也跟著湊趣。大家把劍心組
、十本刀之類的都整慘了,還曾榮登陽光沙灘TOP10 ,kaim與我,則每
天中午在電腦教室搶電腦,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起看著板上文章爆
出笑聲的日子也不少。
我不記得那段時間有任何的論戰與齟齬,或者是我對這些的記憶粒太過
薄弱,但,我是在網路上混了許久後,才曉得網路吵架有多麼激烈,所
謂「老手」與「新手」,「贊成」與「反對」,「親衛隊」與「親衛隊
」之間,竟有這麼嚴重的對立。
「飛天灌水流」應該是sisioさん和saitoさん曾經玩過的事情。因為我
家電腦曾經重灌過WIN95和netscape ,導致信件全數流失,我未留存那
幾封和灌水流有關的信件,但我相信一定還有人記得那些東西,旗下還
有不少弟子,只是,他們現在大多不在劍心板了,各人有各人廣闊的天
空。同人小說開始在板上產生,這似乎是免不了的,趨勢所致。畢竟翻
譯不能久存,資料或訊息只是一些浮光掠影,傳播了便算,網路上劍心
的WWW 也漸成風氣,尤其是香港的浪客劍心先生所開的網站,他大量收
集資訊,不遺餘力,成了海內外劍心迷的最大福音。而劍心板,便開始
為了補原作的不足,或有感而發,或想像豐富,開始了小說創作的路。
就算我記性再好,也無法數說一個個人的名字,剛開始短篇為多,也就
是這個時期完稿的小說較多,心欠殿和小宗殿所開設的網頁,也漸漸收
錄了不少同人作品,穩固地打下他們的網頁底子。
翻譯的人才也多了起來,一股腦兒的竄起,劍心的新劇情翻譯我覺得倒
是挺特殊的現象,不但有人肯翻,而且持續不墜,直到今日,不知有多
少人曾經出手幫忙。台灣的、香港的、澳洲的、加拿大的。遍布世界上
不少角落。或許是我少見多怪,這種崢嶸的現象,曾令我驚奇不已。或
許JUMP真的很普及吧。
這段時期我挺荒唐的,在電話費上著實花了不少(每個月五百元夠我慘
叫),主要都耗在丟水球與聊天室了,板上貼水球集和會議記錄好像也
開始了,混熟了不少人,似乎就會如此。第一次的板聚已然舉行,同人
小說投票也開辦了,投票也不少次,板上的水淹到最上限,志志雄和劍
心正打得不亦樂乎,我看文章也看得眼花撩亂。
一批新的板友也進來了,這段時期消失了不少舊時的板友,現在查他們
的ID都在,只是似乎在別板發展,我的遊走領域較為狹隘,所以也不易
遇到他們。有些板友則是因為工作和課業的繁忙而不易上來。現在看看
自己竟還這麼優哉游哉,實感汗顏。
那時的「新」,其實現在已經算「舊」了。前幾天還聽某位前輩敘述網
路朝代的更迭。其迅捷如白駒之過隙,我所知道的「第一代」其實在網
路上出現的時間也並不長。當我知道這些事時還著實瞪大了眼,平常都
不太注意文章刊登或收錄的時間,回去翻翻,網路卡漫的成長,可能還
不過十年。
劍心板,兩年左右吧。對時間過於不經意,整個先後感也都模糊了。我
並沒有特意想考據,也就隨意猜測。
副板主MOKONAさん因工作關係不得不交出板務,並由新的yayuuyo さん
擔任。我在高中也處於三年級的尷尬階段。現實與理想之間掙扎,偶爾
,在板上似乎也吐了不少苦水,或者,任憑時光在隨意揮灑心情中流逝
。
我早已在連線板封筆,忘不了的是一個聖誕夜前夕,我趕著將一七四幕
字字句句琢磨完,甚至還因為不知文藝愛情小說該怎麼寫比較好,請教
了班上常看這類小說的同學,翻閱當時的筆記,那時我的字跡十分工整
,為了交給兩位熱心的學妹幫忙打字,我連著好幾夜挑燈夜戰,楞楞地
看著劍心與巴的擁抱,一會兒又翻至那一小格冬日山峰間升起的朝陽。
「推」著「敲」著,至晚間二、三點。十二月二十四日,終於在第八堂
課記下那一幕的最後一筆。等待著學妹的下課,我難得和同班同學暢談
好久,那真的是個「平安夜」,心情難得一次,如此平安,雖然晚歸的
路上,月光昏黃得淒涼,但與己身的影子一拌,卻有另一種安詳。
「雪,白色的....」寫完後,我似乎在翻譯上就未著什麼力了。一方面
也可能是江郎才盡,一方面聯考的壓力重重逼迫著我。佔滿我內心的是
另一種思緒。
心不著力,談得大多不是劍心,讓自己停筆很久,連板上文章也沒有看
了,這段時間曾發生過什麼,或曾經有過什麼,我自然無從知道。
回來後,是一連串的驚詫:也不過一個月,同人小說簡直是爆炸式地成
長,我也不談我看過幾篇了,觸目所及全是小說。我一邊頭大著該從何
處著手,一篇履行了我對亡魂殿的契約,幫他的小說寫下我第一篇小說
評論,順便摻雜了不少自身的讀書心得。
沈寂至現在,其實我已不知該寫什麼才好。靈感全失是主因。不久,第
二、三次的板聚舉行。我似乎從中了解到什麼,又好似從中失落了什麼
。cosplay 之風何時開始,我更是一點頭緒也無。
第一次認識cosplay還是從和月老師的Free talk中知道的,剛看這名詞
還不了解,讀至第二行「扮由美的還要小心不使衣襟掉下」才知道應該
是一種角色扮演,等到我意識到時,cosplay 已經蔚然成風。
另一種風氣的開始。親眼看到時除了驚嘆還是驚嘆,我一向不會帶相機
,所以只用眼睛,對那些亮麗的衣裳印象深刻。封神演義裡的王貴人和
胡喜媚與我擦肩而過,一串劍心中的人物一個個走過我眼前,EVA 中的
明日香穿著制服在我座位旁擺姿勢等著照相。我想起我曾看過的一篇短
文中,有這麼一句。
「變身。網路中的ID或許也是一種變身的方式。」
我只能捕捉記憶中的大意。cosplay ,角色扮演,這,也說不定是一種
變身吧!我想。藉著變身,再度補滿原作的不足,也補完了自己不完全
的滿足。
是否這個時候左右,板上我較熟悉的人似乎組成了一個團體,甚或更早
。最近我才依稀曉得。本來我消息就不夠靈通,或許跟不太上時代的腳
步罷!「結界之森」這個名字使我楞了一下,感覺到什麼,但又微微一
笑。
這種感覺我很熟悉,從國中開始。
趁著同人小說的風氣,跟著辦了同人作品比賽,徹夜開著不免使旁聽者
快睡著的會議,雖然現在不免成了尷尬人難免尷尬事的局面,不過我就
聽其自然,其實還有另一種想法,想參加的人報名,而後無限期地等著
報名人的作品結束。
我相信現在緋劍和浪客茶居的劍友與茶客十分多吧!但已多非我所認識
的一群了,由於本身瀏覽器的問題,這些地方我都很難上去,偶爾上去
了,我又會領會一次時代的變遷。
劍心板,現在,或許也是一個新局,前不久,板友說,這板嚴肅,我說
,這板寂寞;更久以前,板友說,網路脫離了現實關係孑然而立,所以
他喜歡,我說,網路的現實關係,或許會更加複雜。
老在兩千篇上下也代表不了什麼水量,連我自己也變得冷冷的,看著它
上下起伏,不久前,薰與巴這兩個人,曾想讓我再說什麼,拖久了,連
我的筆也一起遲滯。
劍心沈寂了,和逆刃刀一起被鎖鍊封纏,我也覺得胸口悶悶的,我所找
的,似乎不是最近JUMP上的連載的劍心,老實說,劍心成長的比我還少
,我在極力地超出他永久的課題,也在極力地追求著前人大量沈積下來
的知識。以便超越我自己的課題。
並非劍心拔劍而起,就使我胸口的鬱悶消除,換我坐下來,撿拾起鎖鍊
的碎片,玩起八手袋的遊戲。
劍心、彌彥、左之的熱血也好,巴的犧牲、薰的天真、惠的落寞也好,
在記憶裡只殘留著薄薄的霧。拔刀齋的冷酷也好,志志雄的狂笑也好,
宗的無感情也好,看起來和這些鎖鍊一樣殘缺。匡鐺一聲,一個不小心
,全數鎖鍊都回歸至雜亂的土地。
回歸至一個簡單的笑容。我不自然地這麼擠出來,好久沒正常地笑了,
微笑真難。
那不是巴兩次的甜笑,我的文筆不佳,把她的笑描寫得極不自然,可能
冒犯了不少巴迷吧!我一開始是驚豔,看久了卻不覺得這樣的她勝過血
雨中的她。她不適合笑。薰的笑好一點,比巴好,她的臉是適宜笑的,
她的笑,我習慣了,正也因此,她難得的謹慎與嚴肅倒成了我好奇之處
。操,明朗的笑,哭反倒比較有趣:P。惠,和月老師真的有意把她畫為
藥箱,我也只能眩惑於她剛開始多變的性格和最後的成熟穩重。
日前,難得看一次動畫版劍心,島原篇即將結束,劍心笑了一笑。
余秋雨的山居筆記中,有一篇「天涯故事」是這樣的:
「過於漫長的歷史,過於發達的智謀,過於鋪張的激情,過於講究的排
場,使尋常和自然反而變得稀有。儘管釋、儒、道的大師們都曾呼喚或
它們,但呼喚的原因正在於有太多的失落。
失落了尋常型態和自然型態,人們就長久地為種種反常的設想激動著、
模擬著。怎麼成為聖賢?如何做英豪?大忠大奸怎樣劃分?豐功偉業如
何創建?什麼叫氣貫長虹?什麼叫名垂青史?什麼叫中流砥柱?什麼叫
平反昭雪?....這些堂皇而激烈的命題,竟然普及於社會、滲透於歷史
,而事實上這些命題出現的概率究竟有多大,而且又有多少真實性呢?
..............
事實上並沒有幾個人作得了聖賢和英豪,那就只能憑藉爭鬥來決定勝負
,爭鬥一旦開始,非此即彼,你死我活,更不會有尋常型態的存身之地
了。結果,九州大地時時成為一塊廣闊無比的「鐵板燒」,負載著一個
個火燙的話題,嗤嗤地冒著熱氣,失去了可觸可摸的正常溫度。......
..............
天真未鑿的尋常生態則常常使爭鬥雙方同時顯得無聊。違反生活常態的
爭鬥會使參與者和旁觀者逐漸迷失,而尋常生態卻以一種人類學意義上
的基元性和恆久性使人們重新清醒,敗火理氣,返樸歸真。..........
..............
(何必使)所有聽得到的精彩故事全讓人熱淚盈眶,所有可想像的重要
景象都鮮血淋漓。..............................................
..............
依稀知道一點尋常和反常,已經太晚,那種反常的思維模式和奮鬥方式
,早已把我們的人生灼傷。」
所以,知道那種笑容嗎?寧靜的笑,溫柔的笑,超越了一切。雖有人說
參與的過程最迷人,但迷人的感覺常在一切結束後的回想。在藍天下,
劍心湛藍的眼神中,煦煦然的一笑,兜住了一切。包含得越廣,超脫得
越多,那笑容便更深刻。
溫和一笑,痛苦便成懷念。
溫和一笑,平和的笑,平凡的笑,浪人歇息的笑,問號便成句號。
以上
※我知道自己時間感亂七八糟,實在不適合講古。精華區「古蹟」歷歷
在目,倒不必我太多嘴,只不過整理一下記憶罷了。
推石上山,石必滾落的薛西佛斯是幸福的嗎?
那麼,我也來當他罷!至少,有石可推,我,也來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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くろいくもが、あつくてたいようが、ずっとでない、あくまのしろがありてきて、
にんげんのせかいがおわって、れくしがおわって、てんしがしんで、パパもママも
しんで、おとうともしんで、くさもきもはなもしんで、おねいちゃんはかみをきっ
て、ちじょうにはあくまがすみついて、わたしたちにんげんゃ、どうぶつたちは、
どこへいったらいいの?すめるところをさがして、わたしたちはどこまでも、どこ
までもあるいてきたのに、このほしも、もうすぐしんでしまうの?もう、むかしみ
たく、たのしくて、あたたかいひには、もどれないの?
ねエ....おにいちゃん
わたしも....しぬ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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