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之淚(十九)

看板KShistoryACG作者chao. (心緣的形容詞花園)時間26年前 (1999/04/12 23:10)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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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左腳。」「最後踏出的那一步，代表著一位劍士心志、信念的堅定不移，以及心無罣礙，一往無前的勇氣。」「所謂的一往無前，並不是失去理智的一昧拼命。天翔龍閃是死中求活、投注所有生存意志的絕頂技藝，若是有一絲動搖與雜念，便只能走上失敗一途------」出招的兔起鶻落念頭的電光石火師匠的叮嚀如眼前的黑暗般一閃即逝。『我....踏不出那一步了...』『已經...失格了吧....飛天御劍流....』極端的失神。悄然地，血銀已遞至劍心心口....... 心灰意冷的冰涼逐漸蔓延，穿透了每一寸意志靈魂發出了放棄的哀鳴：『已無力了...無力再努力什麼.... 再也.........................』「轟隆！」震耳欲聾的雷聲，將一棵樹狠狠劈裂，閃電伴著火光，照亮了黑暗的周圍。明亮，也許曾代表著振奮與光明，只是，曾幾何時，卻也能製造絕望與漆黑---- 本已遞至劍心胸前的血銀，竟然收了回來，硬生生放棄了制劍心死命的大好良機。連詫異也已無力，劍心只能以茫然的眼神，望向緣的所在閃電的餘威在樹木身上熊熊燃燒，蔓延了光線，也延展了視線火光跳躍著，模糊的影像裡，緣冰冷的微笑正緩緩地搖晃但是，除了這些，劍心卻隱隱感到了另一個視線、另一個身影.... 不自禁地戰慄起來。劍心用盡全身的力氣，以早已渾沌不明的視線捕捉那熟悉的影子.... 纖細的身軀散落在地，青絲早已散亂，雲袖上血跡斑斑，恍若萎頓的杜鵑，失去了春天的顏色.... 然而，儘管是斑斑血跡、儘管是散髮萎頓，但劍心死也不會認錯那是.....薰！震驚混著狂喜，將視線完全淹沒了去，讓人不禁懷疑起來，那是真實？還是妄想的幻覺？「哦？看到她了嗎？」緣的一句話，證實了幻覺。從不曾向老天祈求的劍心也不禁在心中祝禱感恩『從不曾向神祈求過什麼....因為....我早已沒有資格要求神的庇祐但是...求您保護薰殿...就算是要我的生命交換，我也..........』「如何？是不是驚訝她還活著？」緣微微笑著，手上的血銀已不見蹤影他就這樣空著手，站在這手握凶刃，渾身浴血的「劊子手」面前，有恃無恐。「我從沒有殺死她，只不過製造了些效果而已。用這個」緣自懷中拿出包藥來，朝劍心張了張，對緣明擺著炫示的舉動，劍心已視而不見，他只是努力地、努力地想看清她只是過度的激動反使他眼前一陣陣模糊..... 「中國是秘藥的天堂。只要得傳秘方，調配適當，便可以得到各種想要的效果，包括漸進式的迷藥，以及…使生理極端緩慢的偏方。」滔滔不絕地講解自己的偉大計劃，看似旁若無人的他，其實視線從未離開劍心分毫，他在留心著、等待著。「剛剛她落下來時，是不是覺得她已經冰冷了？」「還有，從你進入森林開始，總是覺得一陣陣頭暈吧？」得意地笑了起來。「你和她，都是我舞台上的演員，演員們怎可不好好進入情況？？」「由我雪代緣一手安排，由佈景與藥物結合而成的完美舞台，拔刀齋，是不是覺得值回票價？」譏刺著、觀察著，緣的眼神愈來愈冷。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快要達成了.... 他在等。等著劍心回復，好好地看清現在的薰，他一手創造的傑作..... 雨，不留情的落下了。不給人絲毫喘息之機雨，本該模糊了視線，卻洗清了劍心幾已渙散的意志雨，竟像是捉弄人似的，以它的冰冷澆熄了所有的熱情...... 眼前的伊人，已不再是以前的她，至少，眼神不是。驚懼變質了迷惘慌亂擴大成恐怖薰的眼睛裡，再找不到明亮與天真血腥的紅色、遍地的屍骸，將恐怖蔓延成荊棘足以將兩人的心，濺開無數痛徹的血花看到這景象的劍心，只能睜睜地看著全身不能抑止地抖顫他明白，自己最害怕的事，拼命祈求不會發生的事，盼望永遠永遠不要面對的事終究....終究....發生了。「這就是『真實』，妳看清了嗎？」「『人斬』拔刀齋的真實哪！」看著薰的表情，她的眼神，再也忍不住，緣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笑，帶著由衷的快意，自己長久的處心積慮，犧牲了這麼多人的成果，終於以最殘酷的姿態展現在面前於是，輪盤停住了所有的時間、命運、企盼慢慢慢慢在兩人的對望裡粉碎顫抖的手，再也握不住由逆刃刀化成的惡魔，刀，落了下來。 (待續) -- 嗯....後記還是放另一篇去好了;;;;; 心緣 -- 風中揚起血的舞動豔麗上彩圖案鑲成滲血的傷懷揮刀之本義是為天誅? 人誅的報還心卒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