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緋色之淚（二十三）

看板KShistoryACG作者chao. (心緣的形容詞花園)時間25年前 (2000/06/29 19:28)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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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緊隨，直至目送左之與薰回到神谷道場，身心俱疲的劍心，就這樣悄悄消失了，不見蹤影。小惠早已在神谷道場待命，只不過，身體的傷容易醫，心靈的傷卻難治。薰就這樣躺在那兒，不肯說話，也不願吃東西，頂多像個遊魂似的，在道場裡四處徘徊…… 體諒她這次所受的打擊，向來「嚴厲」的惠也不忍對她太過苛責，然而，三日過去了，薰還是那個樣子，惠不禁開始著急，抓了左之助商量。「我可是已經達成任務了哦，妳可別再怨我了。」左之助咬著魚骨，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喂！薰變成那個樣子，劍心也失蹤了三天，你怎麼還是一副悠哉的樣子？」連日來都為兩人擔心的惠，終於把這幾天壓抑的脾氣爆發了，左之助看她這樣，倒放心不少。「…很好，至少不會又多一個病人。」心裡想著，嘴邊不禁露出微笑，看在正在氣頭上的惠眼裡，更是火冒三丈。「你…你這混帳….」惠氣得滿臉通紅，這幾天的身心煎熬，已使她失去了平常的沈著，此時的惠，是個滾燙的、漲大的、吹至極限的玻璃娃娃，已到達碎裂前的臨界點。左之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趕緊正色說道：「妳別擔心，劍心我已經去找過了，他人好好的，沒去自殺，也沒跑掉，這下妳可以稍微消點氣吧？」「什麼？！你知道劍心在哪裡？？」顧不得生氣，惠不禁又驚又喜，抓著左之連珠砲似的發問：「他在哪裡？受傷嚴重嗎？為什麼不回來？他還好吧？…」左之被她一搖，簡直有些頭暈腦脹「好了好了，妳冷靜一點，我慢慢跟妳說…」好不容易惠才平靜些，左之扶著險些被她搖歪的頭，有點無奈「劍心哪兒都沒去，他還在那個地方待著…。」左之欲言又止，臉色暗了下來「…那個…他開殺戒的地方。」是的，他還在那兒，那個可以眺望東海岸的地方，那布滿血腥，狠狠將幕末以來的信念，血淋淋碎裂一地的地方。殺戮的現場，陽光透不進來，只有森林的陰暗灑落一地，森林外，許許多多的十字架，一個一個地被豎起，如同當年的心太般。一樣的夕陽西下，一樣的血紅天空十字架群前，劍心一動也不動地站著，任身心沐浴在血紅之中，如同當年的自己只是，心或許仍如赤子，傷痕卻早已累累…… 『你叫什麼名字？』『心太。』『你的個性太過善良不適宜當劍客，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叫「劍心」。』「劍心…劍心…」喃喃唸著這兩個字，這由師尊所賜，陪自己度過無數難熬歲月，修業、血腥、流浪……整整二十年。「師匠…這個名字，我還有資格擁有嗎？」迷惘的自語，劍心茫然望向天空，不可思議地，地上的十字竟與天空的腥紅漸漸融合…攪亂成一抹濁紅……。「被污染的劍之心…啊。」自嘲地苦笑，劍心不由自主地撫向繫在腰間的懷刀刀鋒，那如今唯一的慰藉卻又警覺了什麼似的住手。望著自己的手，血與泥混合著黏附，原來的顏色，已不復見。「我的手…已經髒了……巴…………」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氣喘吁吁地，惠與左之助一前一後，走在那條根本不是路的山路上惠看起來雖然十分疲累，但臉色還是氣呼呼的，後面，左之助則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縮著尾巴緊隨在後。「…喂…真的要去嗎？」左之助試圖再作一次努力，不過很明顯的，惠根本不想甩他，仍舊悶著頭走路，但顯然她的體力並不足以應付這條「路」倔強的身影難掩疲態。「那裡不是女人該去的地方，我們回去吧？」左之助忍不住再勸。惠突然猛地停步回頭，左之助猝不及防，險些與她撞個滿懷。「女人不該去？我也不想去啊！可既然男人沒用，只好由我這女人出馬不是嗎？你為什麼不把劍心帶回來？他身上不是有傷嗎？你就讓他一個人留在那裡？」惠難掩激憤，看出她的極度不滿與擔憂之情，不知怎麼地，左之助總覺得有股失落感，頗不是滋味。聳聳肩，左之助裝著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好吧，去看看也好… 也許你可以把劍心的心救回來….」語畢，左之不由分說，將惠整個人抱了起來，背著她繼續上山，有些吃驚的惠，稍掙了一下沒掙脫，也就任他背著自己。滿腦子都牽掛著劍心的她，對於左之助突如其來的貼心舉動，雖然十分感動，也只好暫擱一邊。『無論如何，先解決他們兩個的事。』惠暗自下著決心。好不容易，在左之的背負下，那片「十字之森」終於浮現眼前儘管屍體已經掩埋，然而，身為醫者，惠仍以她的敏感感受到那充滿肅殺、血腥的空氣；在幾近心痛的震撼裡，她看到了他。看著眼前的劍心，惠不禁明白為什麼左之助沒有強拉他回去，一個失去靈魂的人，是回不了家的。「好吧，那麼…」惠深深吸了口氣，「在哪兒失去的，就從哪兒找回來。」（待續） -- 風中揚起血的舞動豔麗上彩圖案鑲成滲血的傷懷揮刀之本義是為天誅? 人誅的報還心卒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