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支語警察(一)(限)
防爆頁。
通篇有大量非主流及非正統用字用語。
一、鐘世平
鍾世平和一個陌生男人約炮了。
他本來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念頭,他近來工作爆炸,又剛被小他七歲的嫩男友分手
,心情低落又人間不信,才決定試一試。否則像Grindr之類的約炮軟體,他因為覺得
危險,個人是從來不嘗試的。
對方在交友網站上是少見的台灣人,這點也讓世平覺得安心,他對非台灣的事物
一直都有種恐懼感。
雖然他在外商行銷公司上班,三個月前才剛被拔升為廣告部文案組的組長,負責
發想和審核組員們廣告文案。
他平常對日本動漫畫也挺有興趣的,還是Marvel系列忠實支持者,以前大學還是
文藝社的,甚至嘗試過翻譯小說。圈內朋友都對他力薦洋屌,說是洋屌又大又好,被
幹或幹人都比本國人來得騷。
鍾世平可Top可Bottom,Bottom的時候特別喜好對方粗暴,最好幹到他哭爹喊娘
屎尿齊出的那種,Top時當然也希望對方又浪又騷,可以搖著屁屁邀請他進來的那種
。
但他始終不敢踏出那一步,每次只要看到交友軟體是掛英語自介,或用英文私訊
他,世平心底就有那麼點怯,回個「haha」、「Hello」或表情貼圖了事。
他的男友……嚴格說起來是前任男友,他們交往一年多,三天前剛分手,是個正
港台灣男大學生。
鍾世平到分手之日都不知道他本名,男友也一直不肯講,只知道圈裡人叫他小馬
。
小馬在一間北部科技大學的視光系就讀,就連小馬具體來講唸什麼,文組的鍾世
平也不太聽得懂,也不是他關心的重點。
鍾世平是在一間夜店認識他的,小馬年紀年輕就彷彿閱屌無數,認識第一天就懂
得含著雞尾酒跪在包廂沙發前替他口交。
鍾世平沒見過舌頭這麼靈活、口腔這麼柔軟的男人,他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下崩潰
射精。
鍾世平會跟他來往,講白了剛開始慾望佔了百分之八十七,可能有九十八啪。
雖然鍾世平跟他定了後,就聽到各種流言蜚語,什麼曾經跟著組織幫派老大千人
斬過,還曾經因為賣淫進局子,一次八劈十劈,或是其他不好聽的話。
說到底鍾世平不是很在意這一點,圈裡人來來去去,他的屁股也不見得就那麼潔
身自愛,何況年輕人,擁有多方嘗試的機會。要是找到比他更合適的屌,鍾世平也願
意讓賢。
真正讓鍾世平覺得分手也無妨的,倒非小馬的騷,而是他的內涵。
鍾世平知道現在年輕人可能不怎麼愛看書,這倒是沒什麼,他也沒要求一個理科
大學生中文要多好。
鍾世平也很討厭錯字,自己發客戶信或出文案時都會檢查再三,但這點龜毛他自
己知道,不會用同樣的標準要求別人。
但小馬的狀況,已經嚴重到無法與人正常溝通的程度。
比如他和小馬聊LINE,畢竟是交往中,鍾世平總會定期噓寒問暖一下。
但每次問他「今天好嗎?」,小馬通常都只會回貼圖,而且都是些光怪陸離的貼
圖,像是白色的麻糬人或是斷成兩半的馬來謨。
有時候會連續貼圖,世平開會期間聽到LINE提示音咚咚咚響個不停,還以為是客
戶急叩,結果是一連二十幾張的布袋人貼圖。
後來鍾世平醒悟了,不能用是非題問句跟對方聊,他於是改用開放性問句。
鍾世:你今天早上吃了什麼?
這次小馬沒再回貼圖。
小馬:NN
鍾世平左看右看半不懂,只好再追問。
鍾世:我是問你今天早餐吃什麼?
小馬:osso
鍾世平跟他往來了幾十句,最後小馬又發起連續貼圖技攻擊,中間看不到任何中
文字。
後來小馬大概是也覺得煩了,終於發了個中文字:「郭」。
鍾世平放棄了。
他和小馬的日常溝通也是如此,面對面講話的狀態下還好,小馬說實在嘴巴還挺
甜的,床上也頗會「哥哥你的屌好棒喔!」「哥哥,你弄得我好爽啊,我要射了!」
「你是我遇過最棒的BB!」之類把人捧上天。
但一到了使用文字,小馬就讓鍾世平毛全被撩起來。
比如鍾世平有時發個有趣的影片給他,小馬不是回笑臉貼圖,就回「火火紅紅恍
恍惚惚」,鍾世平發給他警世的文章,小馬就回「2486」,不然就是「地」。
有次鍾世平的舅舅過世,鍾世平有點難過,就發了文討拍:「我舅舅過世了,他
以前很照顧我,你可以安慰我嗎?」
小馬:咩噗
不只是小馬,Gay有個只有熟門熟路的人才知道的論壇,可以分享自己與伴侶的
私密情事,也可以發幻想文,是圈內年輕族群的聖地。
鍾世平孤家寡人期間,常靠著論壇上的西斯文擼管渡日。
但鍾世平覺得最近論壇上的文章素質也越來越差,雖然要求西斯文文筆多好似乎
有點強人所難,但至少要求維持最基本的中文字應該不過分吧。
以前的西斯文長這樣:「我進了飯店房間,約炮對象是個有點壯的肌肉猛男,有
點像八家將,他穿著紅色皮褲,屁股左半邊還有刺青,只露出一半,看起來他媽的性
感。他看見我進來,先確認身分證之後就叫我把上衣先脫了,我要脫褲子的時候他阻
止我,就撲過來舔我的乳頭。大哥看起來雖然很TOP,但舔奶頭的技巧好到一個不行
,我被舔到直接升天。但我忍住,我先把龜頭督進大哥嘴裡,讓他舔我龜頭,我爽得
「啊—嘶—啊—嘶—」地叫……」
但現在的西斯文長這樣:「偶近去106 大GG已經再ㄌ GG有點8+9 很汁很騷
他 PP上der次清讓偶GG in 惹 GG叫我脫1服 庫子 偶想感快督進企 但GG pero我的
ㄋㄋ 有夠WTF騷ㄉ太乓惹 我想根他GHS但GG說要先幫我咬 NMD爽 我差點社了 我ㄛ
A ㄛ A ㄛ A叫……」
讓鍾世平更驚異的不已的是,這樣的文下面竟然有幾百篇回覆。
「看得我都in了」、「好文、好濕」、「地喔」,讓鍾世平覺得,是不是只有他
活在另一個平行世界。
那個平行世界裡還有正常的中文,而這裡沒有。
以前鍾世平還會特別在這樣的文下面推文,表示對有些用詞看不懂、希望PO主解
釋之類的,但因為老是淹沒在那些叫好叫讚的推文裡,更顯得鍾世平不會讀空氣,久
了鍾世平也不想自討沒趣。
他還開發出一種特殊技能,就是能腦內自動代換不合理或錯誤的中文,比如文章
裡寫「我含著葛格的GG,他舊射惹」,看在鍾世平眼裡就會變成「我含著這位哥哥的
陰莖,他就射了」。
前男友大概也感知到鍾世平和他次元不同的問題,三天前,他到男友家中拜訪後
,小馬竟主動跟他提出分手,用LINE。
小馬:886
鍾世:???
小馬:再見,你多保重。
雖然是被分手,鍾世平竟覺得感動,因為這是他和小馬交往一年多以來,第一次
看到小馬打出頭尾完整有句子的中文字,還有句點。
有時候鍾世平會想,要是有人可以糾正這些人就好了。
不需要太強烈的處罰或改正,但總是要有人提醒他們,否則中文再這樣沉淪下去
,鍾世平覺得有一天他可能會想移居異世界。
這次的約炮對象卻十分特別,鍾世平初次跟他私訊,就覺得他用字譴詞跟一般交
友軟體的人不同。
對方的暱稱是「大馬」,這吸引了鍾世平的注意,他主動丟他。
鍾世:安安,晚上吃什麼?
大馬:你好,我晚餐吃麥當勞(McDonald's)速食,點了六塊雞塊
餐和薯條,現在一個人在電腦前面食用。
鍾世平愣了一下,不單是對方在「麥當勞」的後面加了完整英文註解,讓他懷疑
是不是有複製貼人,對方的句子完整到幾乎挑不出半點錯處。如果是他那前男友,應
該會說「吃麥當當,6塊G餐」之類的,然後麥字還會打錯。
於是鍾世平把這人照片向右滑了。
鍾世:好吃嗎?
大馬:怎麼說,吃速食就是為了填飽肚子,麥當勞速食就是一種價位和品質間性
價比(CP值)十分平均的餐廳,通常不是為了好吃才去吃的。
鍾世平覺得有趣起來,他對這個人起了興趣。
鍾世:你是大學生嗎?還是在大公司上班?
大馬:為什麼這麼問呢?
鍾世:喔,因為我看你說起話來很ㄎ一ㄤ,感覺很有學問,你幾歲?
大馬:是嗎?那麼你呢,在大公司上班嗎?
連閃避私人問題的談話技巧都很熟稔,鍾世平覺得他對這個素未謀面的網友,產
生了莫名的好感。
鍾世:算是吧,我也不知道什麼公司算大XD。你住台北嗎?
大馬:我住紐約。
鍾世平無法不查覺胸中那一瞬間的失落感。
鍾世:哈哈哈,那真殘念,爆地點。
大馬:騙你的,我文山區,你哪一區?
鍾世平在手機螢幕前怔了兩秒,他本來以為對方用字譴辭一本正經,沒想到來個
欲擒故縱也如此拿手。他有點不甘心。
鍾世:我大安區,你彎的直的?
大馬:這要看你對男同性戀的定義。
鍾世平又愣了一下,他當了這麼多年的Gay,還是第一知道Gay也得有定義的。
鍾世:不就是喜歡男人的男人?
大馬:如果是這種定義的話,我是。
鍾世:你有去Le Vagin這間夜店過嗎?
大馬:你想跟我為性行為嗎?
鍾世傻在電腦前。倒不是因為對方如此直接,以前他偶爾與人聊天,也是有遇到
有對象突然爆出一句「先別提這個,你知道xx旅館嗎?」而直接跳級約炮的情形。
但用「為性行為」形容約炮,還真是第一次。
鍾世:我約炮的意圖有這麼明顯嗎?
大馬:依照你的前後脈絡,你問我的年紀、住處、性向,又提到大眾多以為性行
為為目的而光顧的夜店,所以我判斷你很可能有要與我性交的意思,我有所誤解嗎?
鍾世平忍不住在電腦前笑了起來。這個人不僅少見的文詞通暢,還懂得幽默,更
重要的是還很直接。
他想他喜歡這個人。
鍾世:沒有,要約什麼時候?
大馬:時間地點由你決定。
鍾世平心跳加速,他的手指在思考之前就自行動了。
鍾世:明晚九點,在Le Vagin附近的那間門口有漂浮木的旅館見,我想你應該知
道是哪一間。
大馬:一言為定。
#
鍾世平上班時間坐立難安。雖然等一下就是他的presentation,但他卻無法把心
神專注在他手裡的簡報上。
同事們都說,鍾世平是個極端注重細節的人。
比如一般人做PPT,只是為了要輔助自己的演講,不會去注意錯字或是標題項次
的事情。但鍾世平卻沒辦法忍受明明是「一」後面應該是「二」,但卻打成「三」的
事。
就像現在,他的小組成員在台上報告一個婚紗廣告的文案。鍾世平看見其中一個
標語「你們攜手的未來,因該由你們自己訣擇」,平常他應該會舉手,跟同事說「因
該」和「訣擇」都寫錯了。
但他現在卻無心這麼做,只是抖著腿等待簡報時間的結束。
他趁著午休時間拿出手機,反覆看著昨晚與男人的簡訊。
鍾世平發現自己有點衝動,一般這種約炮,至少要視訊一下,或要個照片的。萬
一來的是個九十公斤的肥佬,或扮裝皇后……雖然鍾世平對胖子和跨都沒有偏見,但
那就不是他的菜。
男人在那之後也沒有回覆,連發個安安或閒聊也沒有。反倒是他的前男友竟給他
傳了訊息,是IG私訊。
小馬:晚上約ㄇ?
鍾世平莫名其妙,他以為他們已經分手了。
鍾世:你傳錯帳號了嗎?
小馬:沒
鍾世:我以為我們已經結束了。
小馬:啥
小馬:心情ㄅ豪 快瘋掉ㄌ
鍾世平覺得崩潰,本來以為分手之後可以不用再被這個人的中文邏輯轟炸,沒想
到還會來個回馬槍。
他毅然決然關掉與小馬的私訊視窗,打開和那個神秘男人的對話。
鍾世平的視線落在「你想跟我為性交行為嗎?」那句話上,第一次覺得頭尾完整
的中文字是如此美妙、如此療癒人心。
明明是這麼正經的句子,鍾世平卻覺得自己已悄悄興奮起來。
晚上七點半,鍾世平從公司下班,公司向來不用打卡,雖然鍾世平認為這是一種
變向剝削員工加班費的方式。
他掛斷最後一個保險套公司客戶的電話,匆匆收拾了東西。同事見他形色匆匆,
還問他:「怎麼了,客戶突然約飯嗎?」
鍾世平叫了計程車,跟司機講了旅館地址。
那間旅館也是圈內有名,老闆是圈內設計人,裡面淋浴間的蓮蓬頭是特製的,可
以輕易旋轉下來,軟管的接口也是特製的,能夠深入肛門做直腸清潔,因此大受歡迎
。
但聽說後來有人拿軟管玩深喉灌水,最後搞到送醫急救,還驚動了警察,後來老
闆就把蓮蓬頭換成一般正常的了。
鍾世平下了車,他在車上脫了西裝外套,換上運動帽T,讓自己看起來稍微隨興
一點,還用髮膠稍微抓了下頭髮。
他本來想戴隱眼,但又覺得平常都戴眼鏡了,約炮才換隱眼未免也太假掰,於是
還是戴了他平常的黑眶眼鏡上陣。
他在門口張望了下,沒有看到人。時間是晚上八點五十八分,他還早到兩分鐘。
鍾世平發現自己異常緊張,手心是涼的,他深吸了口氣,推門進入旅館,櫃檯一
個頭髮染成淡紫色的男人抬頭看他。
「鍾先生?」
櫃檯問道,鍾世平差點跳起來。
「是,我是!」
櫃檯遞給鍾世平一張門卡。
「你伴侶說八點五十七、八分左右會有一個長相斯文、年紀大約二十八歲上下的
男性會過來,如果我看到他在門口張望,就給他這張門卡,你應該跟人有約沒錯吧?
」
鍾世平一愣一愣的。「是……應該是。」
「對方說你直接上樓刷門卡進去就可以了,房錢他已經先付完了。」
櫃檯說著,還饒富打量意味地看了鍾世平一眼。
鍾世平忍不住問:「怎麼?」
櫃檯搖了下頭,「沒什麼,只是覺得你運氣不錯。」
鍾世平的心跳加速,一般來講這種網路約炮,都是在門口碰頭,彼此往往還得尬
聊一番,然後一般也會用Go Dutch的方式付房錢。
像這樣先付的房錢去房間等的,鍾世平還是頭一次遇見,這讓他想起之前看到的
約炮文。
該不會對方真的是什麼黑道老大吧?或是政府機要之類的,以男人的談吐很可能
是後者。
鍾世平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他用兩手握著房卡,彷彿他是張頭獎樂透彩券般,看
著電梯遊標不斷往上。
男人訂的房間在八樓,是這間旅館的最頂樓,鍾世平覺得應該也是這間旅館最高
級的一間房,因為整層就只有那一間房間。
他站在寫著「801」的房門牌前,先敲了下門。但裡面沒有動靜,鍾世平只得刷
了門卡,門鎖「嗶」的一聲,打開了。
「打擾了。」鍾世平先是探進去一顆頭。
裡頭如他想像的,是個有兩房一廳配置的豪華行政房。進房就是有漂流木風格的
帆布沙發,而往右邊一看,罩著純白色床單的King Size大床映入眼簾,從皺折看得
出來還沒人用過。
枕頭旁還擱了一支豔紅的玫瑰花,玫瑰花旁還擱了瓶紅酒,紅酒旁有兩個玻璃高
腳杯,鍾世平吞了口涎沫。
浴室的方向傳來水聲,些微蒸氣順著乾溼分離的盥洗間地板流到客廳的普普風地
毯上。
鍾世平看見淋浴間的門半開,即使他無意偷看,裡面的景色也一覽無疑。
有個看上去比他年輕還輕個一、二歲,或許三、四歲,大約二十五六歲上下的男
性,仰頭站在傳說中的蓮蓬頭下。
當然是全裸的。鍾世平從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他的側影,但即使如此,眼前的畫面
也足夠讓一個Gay血脈賁張。
男人的身高相當高,瀏海潮溼得披垂在額上。肩膀到手臂的曲線、背脊到臀部的
曲線、大腿到小腿的曲線,從這個角度看上去一覽無疑,鍾世平自問平常也相當注重
體態,但也練不到像男人這樣連一絲多餘的贅肉都沒有,連很難避免的小腹和下臀都
緊實得令人口乾舌燥。
就像男人的文字一樣,精銳確實、無可挑剔。
男人似乎注意到有人進來,他伸手關了水龍頭,從門上扯了浴巾,披掛在頭上。
「你來了。」
男人轉成正面,對鍾世平微微一笑。
鍾世平幾乎無法直視他的臉,他忽然明白為何櫃檯的表情這麼曖昧了。來這間旅
館的,十之八九是約炮,而約炮約到這種品質,鍾世平覺得自己是否此生買樂透都不
會中了。
「你、你怎麼知道我會早到?」鍾世平勉強擠出一句話。
男人維持著光裸的身軀,走到房間中央的沙發上坐下。鍾世平實在沒勇氣去看他
的男性性徵,他怕自己會因此提早理智崩潰。
「聊天起來的感覺吧!你很有禮貌,也很節制,通常這種人會很顧慮對方想法,
所以不會遲到,但你很有主見、照自己的步調生活,所以也不會太早到浪費自己的時
間。所以我判斷你只會提早五到十分鐘,我弄錯了嗎?」
鍾世平迅速在旁側的沙發上坐下,以掩飾自己逐漸挺直的某部位。
「你怎麼知道我的長相?我並沒有放照片在交友軟體上。」
「猜的。和我聊天這麼久,你都沒有錯字,代表你知識水準不錯,人說相由心生
,你至少不會長得滿臉橫肉。」
這倒是真的,鍾世平想起小馬,真的是字如其人。
「年紀呢?我Profile的生日是寫假的。」
「喔,會用「XD」這個表情符號的人,大概都是三十歲上下,現在二十五歲以下
的年輕人已經沒人在用了。」
男人又微笑起來,把腳蹺到另一隻腳上。「先喝一杯嗎?」
男人用開瓶器開了桌上紅酒,拔掉軟木塞,親自為鍾世平斟了杯酒。
鍾世平吶吶的拿起高腳杯,淺淺啜了一口,紅酒液滑入口腔,讓晚餐沒吃又忙了
一天的鍾世平有些暈眩。
他抬起頭,看到對方正瞅著他微笑,指尖夾著高腳杯,彷彿在打量它什麼。
鍾世平實在無法專心與對方聊天,「你不穿衣服嗎?」
「反正待會都要脫,現在穿起來有意義嗎?」男人問。
鍾世平覺得從耳殼到腦袋都熱壞了,好在男人還是從善如流,從地上拾起了浴袍
,站起來背對著鍾世平套上,把腰帶束起,整個過程鍾世平都盯著地毯上某個可口可
樂罐頭圖案,不敢隨便偷瞄。
男人又重新坐回沙發上。「既然你來了,事不宜遲,我們進入正題吧!」
鍾世平愣了一下,一時不太明白男人所指何事,但男人一如往常不廢話。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馬直亮,你叫我的代號『大馬』也可以。我是
臺灣『支流及非正統用詞用語糾察及改正協會』的首席委員長,很高興認識你,鍾世
平先生。」
TBC.
---
https://www.plurk.com/milanda113
放文倉庫。這篇會稍長一點,但應該也是中篇。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3.194.189.197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607167804.A.55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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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捉蟲,為了無錯字寫這篇我還特別先貼噗浪自己校正三遍,
沒想到還是有,感謝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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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偷懶打了一結果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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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兩者都會用到,素質和水準都可以拿來形容名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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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沒檢查到感謝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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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聲,為性行為應該是極正式的書面、法條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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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本人也是用了XD結果被旁邊小弟弟說這不是年過25才在用然後中槍的人之一
XDXDXDXDXDXD
※ 編輯: redorphan (111.249.107.182 臺灣), 12/08/2020 00:3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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